22那幾刀傷到內(nèi)臟,季復(fù)臨被送到醫(yī)院搶救后就陷入徹底的昏迷狀態(tài),他在渾渾噩噩之間做了不知多少個夢,但這些夢始終都圍繞著池春意。他夢到和池春意初見那年。其實最初,他并非是帶有目的接近她的。那時她穿一件長款的牛仔裙,因為下雨,腳上的小白鞋被雨水浸得濕噠噠的,皺著眉頭等在公交站前,還被他疾馳而過的車突然濺了一身的泥巴點子。季復(fù)臨下車道歉:抱歉,你需要多少賠償池春意本來生氣的臉一聽了他這話,變得更生氣起來。她瞪著他,氣鼓鼓道:你們有錢人都喜歡用錢來解決問題他一頓:那你想要我怎么賠償把衣服洗干凈就好。他那時扯起嘴角漠然一笑,他以為這是她搭訕有錢人的手段,洗衣服么——那送和拿的時候肯定要用到聯(lián)絡(luò)方式的。行啊。他說著,直接眉梢一挑,將自己的二維碼遞出去。誰知道池春意卻看也不看一眼的拿出筆,寫了個地址遞給他:洗完了你找人送到這個地址就行,聯(lián)系方式就不用留了吧——免得你以為我在搭訕你。她略帶敵意的話,卻讓季復(fù)臨下意識地多看了她幾眼。事后過了很久想來,季復(fù)臨才意識到,最開始他喜歡上她,并不是因為她和蘇雨盈有關(guān)。是因為,她就是她。記憶中那個閃電雷鳴的天氣似乎又裹挾著潮濕的回憶席卷而來。季復(fù)臨猛然睜開了眼,大口的呼吸著。映入視線的,卻是季老夫人那張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無數(shù)的臉。復(fù)臨!季老夫人急切地握著他的手,你終于醒了......季復(fù)臨的呼吸在呼吸機上留下一層又一層的白霧。他很努力的張了張嘴,想要說句什么,可卻沒有絲毫力氣。最終,只能用能夠微微動一下的手指,在季老夫人的掌心,十分困難地寫下了春意這兩個字。季老夫人盯著他看了會兒,突然嘆了口氣,問他:我們季家怎么又多了一個情種!她拍了拍他的手背:我這就去跟池春意打電話。你放心,會讓她來看你的。季復(fù)臨聽到這句保證后,渾身松懈下來,他死死盯著季老夫人的手機,等待著那邊的答案。季老夫人在他的注視之中終于撥通了那個號碼。喂池春意的聲音響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