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卿什么都沒說,默默的拿起上次懟進王氏嘴里的糞瓢。王氏嚇得立馬撒了手,站到門外破口大罵?!昂媚銈€姓傅的,上次你家這個短......”見傅卿已經(jīng)朝著門口走來,王氏不敢罵了。不說王氏,就是跟著來看戲的大伙兒也都齊刷刷的后退三步。自從上次后,傅卿可謂是一戰(zhàn)成名,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,沒必要被糞瓢杵得一身臭。傅卿把兩個孩子拉到身后,自己站在門口,把糞瓢直接伸到王氏那張臉前?!岸淌裁??怎么不敢把話說完了?”王氏慌張躲開,忍不住的干嘔了好幾聲吐得雙眼流淚,渾身直冒虛汗。她掐著腰指著傅卿道: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以前教周少禹來我家偷東西,今天又攛掇他來我家門口叫囂炫耀!傅卿,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?”傅卿聽得是云里霧里,轉(zhuǎn)頭問少禹,“怎么回事兒?”少禹剛要開口解釋,王氏又開罵了?!澳氵€有臉說!你還了張婆子家的柴火,怎么不還我家的豆角跟雞蛋?有錢給這兩個兔崽子買糖葫蘆,你怎么不還我錢?聽你家賠錢貨說你們還買雞仔了?有這個錢你怎么不賠我?”王氏目光上下打量在傅卿身上,“前頭還過的飯都吃不起,現(xiàn)在怎么又有錢了?不是又去哪里偷的吧?”話音剛落,糞瓢再次懟過來。王氏躲得快,倒是在她旁邊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兒子遭了這無妄之災。“虎子!”王氏心疼不已,抱著兒子一頓哄?;⒆邮芰梭@嚇,張嘴大哭,死死抱著王氏的脖子。明明什么味都沒有,但王氏看著自己兒子那張嘴,還是泛起了惡心,朝著旁邊一陣干嘔。跟著湊熱鬧的大伙兒又后退了三步。惹不起,當真惹不起?!芭畠壕褪琴r錢貨?那你也是賠錢貨了?難怪你家男人寧愿出去做工不回來,感情是家里有個賠錢貨!”大伙兒都笑起來?;⒆铀谕庾龉ざ嗄?,以前還逢年過節(jié)的回來一趟,這兩年更是影子都看不著。村里人都說虎子爹已經(jīng)另外成家了,王氏就是個棄婦。偏生王氏潑辣,大家沒敢趟這個混水而已?,F(xiàn)在丑事被傅卿抬上明面,王氏豈能善罷甘休。“你個賤人,自家的事情都管不好還想還管我家的!”周應淮在屋里,聽著外頭越來越亂,心也跟著揪起來。那王氏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,傅卿大著肚子怕是要吃虧。他掙扎要起來,卻偏偏被那雙沒有直覺的腿腳所絆住。周應淮氣得往雙腿上重重打了一拳頭。門外,傅卿跟王氏扭打在一團。大伙兒心驚傅卿的肚子,擔心鬧出人命,只能拼命拉著王氏。傅卿趁機在王氏身上又打又掐,脖子上也多了好幾道紅痕,頭發(fā)也都散了,屁股上還挨了好幾腳。而傅卿自己只是發(fā)髻稍亂,氣息有些喘而已?!安痪褪且X!”傅卿掏出三文錢來,“我讓孩子偷你家東西確實不對,不過也只偷過幾根豆角和兩個雞蛋。按照市價,一個雞蛋一文錢,豆角我也算你一文,現(xiàn)在都還你?!蓖跏弦话褜㈠X搶過來,仔細看了兩遍,是真真實實的銅板。她目光懷疑的在傅卿身上審度了兩圈,突然揚聲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