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丫頭實在不明白她的意思。好好的一個人,怎么回突然消失,又突然出現(xiàn)呢?難道娘真的會演戲?傅卿只在她臉上看出懵懂二字,想來如果自己真是進入空間的時候消失不見,玉丫頭應(yīng)該會嚇得大哭。所以,進入空間的只是她的意識,并非身體?傅卿舒了一口氣。回了家,傅卿一口氣喝了半壺水才解了渴?!坝裱绢^,哥哥呢?”“爹讓哥哥抓魚去了?!备登浒櫫讼旅迹M了主屋,抱怨道:“你怎么讓少禹一個人去了?馬上就天黑,他一個孩子太危險。”周應(yīng)淮沒回她,只是朝著她招招手,示意她彎下身子。傅卿不明所以,身子彎下來時,周應(yīng)淮從她的身上抓下一只毛毛蟲,放在手心給她看。傅卿差點兒沒叫起來?!澳米吣米呖炷米?!”她不是矯情的人,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,她可以忍受蟲子躲在菜葉里,但是不能接受蟲子爬在她的身上。周應(yīng)淮沒想到她會有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,忙把蟲子扔了,拿了鞋子拍死。“怕蟲子還下地?”“不下地吃什么?!备登錄]好氣,轉(zhuǎn)身出去了。隔了一會兒少禹才回來,確實又抓了一些魚。見兩個孩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,傅卿心中一軟,決定今晚就把魚醬做了。左右是要拿出去賣的,不如今晚就多做一些,自家也能吃。見水缸里的水已經(jīng)不剩多少了,傅卿心疼少禹,便讓他在家把小魚清理了,準(zhǔn)備自己去拎兩桶水來。往院子里找了一圈才想起水桶還被落在自家地里,又趕著先去地里拿水桶來。回來時正好路過水井,便想著隨便先拎一些回去。她身子重,不能提太重的東西,只打算夠今晚用的就行。沒想到還沒走到地方,先是聽見“哎喲”一聲,接著已經(jīng)有水潑了過來,灑得一地泥濘。傅卿趕緊躲到旁邊去,夠著身子往前看,頓時一驚?!按竽?!”只見陳婆婆摔在水井邊,沒明顯的外傷,但應(yīng)該是摔到了腳踝,起都起不來了。傅卿趕緊過去把人扶著坐起,陳婆子擺擺手,“你讓開,你還大著肚子呢,一會兒你摔了我可擔(dān)不起責(zé)任。”“地上濕滑,你總不能一直坐在這里。我扶著你,你慢慢試試,看看能不能站起來?!备登浞鲋?,她又借著水井的力氣,嘗試兩次后終于是爬了起來,又緩了好幾口氣后才攢夠了力氣,走到一邊坐下休息?!耙灰フ垈€大夫?”陳婆子揉著腳踝,疼得哎喲直叫喚,“我一把老骨頭了,還看什么大夫。浪費錢。”這個時候很少有人來擔(dān)水,自然也很少有人路過這里。“陳大娘你等等,我找人來把你背回去?!标惼抛訑[擺手,“不用不用,我老太婆不給大伙兒添麻煩。”她這不愿意那不愿意,最后還是傅卿攙著她慢慢回了家。她親自把人送進屋里,看著陳婆婆家比周家好不了多少的情況,一陣自責(zé)襲上心頭。陳婆婆自己都過得緊巴巴的,還總是接濟他們家,而原身不懂知足,更不懂自覺,她穿越而來,也還想著往陳婆婆家里借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