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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(第1頁)

第四章再醒來時,病房空得令人心慌。許南鳶右腿打著厚重的石膏,稍微一動就疼得冷汗涔涔。護(hù)士前來換藥時,忍不住多嘴了一句:有個姓喬的小姐和你一樣都是車禍,她老公和孩子一刻不離地守著照顧,你傷得這么重,差點命都沒了,你家人怎么不在身邊照顧啊你剛剛說的,就是我的老公和孩子。許南鳶輕聲道。護(hù)士神色訕訕,連忙換了藥后飛速離開。窗外陽光很好,照在雪白的被單上,卻暖不進(jìn)骨頭里。直到傍晚時分,她的病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!司墨珩帶著一身戾氣沖進(jìn)來,一把掐住她的下巴:這次車禍?zhǔn)悄惆才诺脑S南鳶瞳孔驟縮。你知道筱筱臉上險些留疤嗎他手指收緊,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怒意,她要是毀容了,就不再像青嵐了——她無力地咳了幾聲,不是我安排的,我什么都沒做,而且……你沒看到受傷最嚴(yán)重的是我嗎司墨珩卻根本不相信,拖著她往喬筱筱的病房走,聲音冷若冰霜:跟我去給筱筱道歉!我沒錯。見她不肯悔改,司墨珩勃然大怒,好!你不道歉可以,我會告訴你毀了她那張臉,到底會有什么代價!我記得,你從前是學(xué)跳舞的是嗎來人,給我打斷許南鳶的一條腿!話音剛落,一個保鏢拿著一根棒球棍走了進(jìn)來。許南鳶渾身血液瞬間凝固!不……不要……她掙扎著想躲,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按在病床上。棒球棍重重砸在右腿石膏上。咔嚓——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。劇痛撕碎理智的瞬間,許南鳶忽然想起一個可笑的事實——她根本不會跳舞。那個在芭蕾舞比賽中拿金獎的是姐姐,那個讓司墨珩念念不忘的是姐姐。而她許南鳶,不過是許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女。如果不是姐姐去世了,或許許父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還有她這么個女兒。更不會知道她和媽媽相依為命過得有多苦。保鏢松開手時,她像破敗的娃娃一樣蜷縮在床上,冷汗浸透了病號服。司墨珩站在床邊,冷眼看著護(hù)士手忙腳亂地叫醫(yī)生。記得今日有多痛,下次,才會長教訓(xùn)。一連好幾天,都沒人來看她。直到這天,許父沖進(jìn)病房里,將一沓照片狠狠甩在許南鳶臉上。你就是這么維持兩家關(guān)系的讓個贗品騎到你頭上照片鋒利的邊緣在她臉上留下幾道血痕,她拿起來一看,都是喬筱筱和司墨珩、司晏幸福相處的畫面。這些和我無關(guān),六年之期已經(jīng)到了。許南鳶平靜地說,我該走了。我們約定好的,等我離婚后,我就要和媽媽去過自己的人生了。許父正要發(fā)作,病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。司墨珩站在門口,臉色陰沉得可怕:你認(rèn)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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