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動?!标憹汕鋸难揽p里擠出兩個字??此哪樕部吹贸鏊藭r有多難受,慕婉往他身前挪了挪,環(huán)住他的腰,讓他將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。緩了好一會,終于不再天旋地轉(zhuǎn),陸澤卿緩緩睜開眼眸,首先看到女人松軟的頭發(fā),散發(fā)著若有似無的淡淡發(fā)香。他大掌放在女人的后腦勺上,輕輕摩挲了幾下。“好點了嗎?”慕婉松開他,抬起頭,正好對上他一雙深邃似海的眸子。陸澤卿臉上的血色慢慢回來一些,但是還是很蒼白?!坝貌挥萌ソ嗅t(yī)生來,看看你是怎么回事?”慕婉見他這個樣子有點嚇人?!安挥?,回家吧?!绷_斌將二人送回陸宅,這個時間,陸振業(yè)和葉海晴也剛回家。陸澤卿進(jìn)來的時候,坐在沙發(fā)上的葉海晴看到他頭上的紗布,驚呼一聲:“哎呀,澤卿,你頭怎么了?”她的叫聲吸引了家里所有人的目光,紛紛看過來。陸夢瑩走到他身前,仔細(xì)打量著他的頭,“看起來蠻嚴(yán)重的,怎么搞的呀?”“不小心磕到了?!彼⒉幌胱屍渌酥肋@件事,便想含糊過去,然而葉海晴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,湊過來仔細(xì)看著他的傷口?!霸趺纯赡芸牡筋^頂?倒像是被什么東西砸到的?!薄笆前?.....”陸夢瑩也覺得。葉海晴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慕婉,就差直接說陸澤卿的傷一定跟她有關(guān)了。慕婉索性將真相告訴了她們,“我的房間裝修,他去監(jiān)工,不小心被砸到了。”“什么?監(jiān)工?!”葉海晴一聽就炸了,說話聲調(diào)也提高了好幾度。“老公,你聽到?jīng)]有,澤卿居然去監(jiān)工!他這個身份怎么能做這種事呢?”葉海晴把陸振業(yè)叫過來,又?jǐn)?shù)落了慕婉一通?!澳闶裁捶孔影。炕蕦m嗎?居然讓澤卿去給你監(jiān)工,現(xiàn)在傷成這樣你怎么說?我就說你是來報復(fù)他的!”“好了,不要再說了!是我主動要去監(jiān)工的?!标憹汕鋵嵲诼牪幌氯チ?,厲聲打斷她的話。葉海晴是后媽,平日里的重心都放在陸銘安身上,從來不見得她對自己有多關(guān)心,陸澤卿心里明白,她不過是在借題發(fā)揮罷了。“澤卿都這么大了,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受點傷有什么的?你別大驚小怪了?!标懻駱I(yè)把葉海晴拉走,不讓她再說下去。陸夢瑩雖然心疼哥哥受傷,但是并沒與如母親一般責(zé)怪慕婉,反而安慰她?!澳结t(yī)生,你別介意,我媽就那樣?!蹦酵駴]有說話,徑直去了樓上。陸澤卿緊隨其后,追上她。“她說什么你都不用放在心上,我都不理她?!蹦酵顸c點頭,“我先回房間了?!痹捯魟偮洌魂嚰贝俚哪_步聲從樓梯處傳來,聽著不只一個人。果然,很快,慕家三兄弟先后上來,手里都提著東西?!皾汕?,我們來看看你?!蹦奖蓖と讲刹脚苓^來,圍著他轉(zhuǎn)了幾圈,看著他頭上的紗布,砸吧砸吧嘴?!皣K嘖,傷的還挺重,你畢竟是在我家受的傷,哥幾個來看看你,晚上還沒吃呢吧?我們把吃的備全了。”陸澤卿將房間的門打開,“進(jìn)來?!彼麄兪莵砜搓憹汕涞?,沒有慕婉什么事,她剛想回房間,陸澤卿忽的攬住她的肩膀。“你也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