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孩子沒的時候,她沒有哭,做完手術(shù),她疼的要死,也沒有哭,但是此時此刻看見沈萬山,突然就繃不住了。
沈萬山坐在床邊,慕婉抱住他,終于沒有忍住,哭的很大聲。
三個哥哥同時落淚,都無比心疼妹妹,偷偷背過身去擦眼淚。
“好了,這個時候哭對身體不好,養(yǎng)好身體,孩子還會有的。”
沈萬山輕輕拍著慕婉的背,安慰她道。
慕婉點點頭,慕北亭遞過來紙巾,她擦掉臉上的淚痕。
“爸,放心吧,我會好好的。”
......
陸澤卿從醫(yī)院出來,羅斌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臉色。
“陸總,現(xiàn)在去哪?”
陸澤卿上了車,許久,他吩咐回別墅。
路上,羅斌跟他匯報調(diào)查情況。
“陸總,已經(jīng)查到是飲料被人注射了墮胎藥,監(jiān)控里查到了這個人,是偷偷溜進來的,但是他捂的很嚴實,查起來有點困難,需要時間?!?/p>
“無論怎樣,都要揪出來這個人?!?/p>
他害死的,是他的孩子,這個仇,他必須報。
“放心,陸總,我一定會查出來的?!?/p>
羅斌將他送去別墅,他吩咐所有人都離開,只想一個人靜靜。
他走到院子里的搖椅前,坐了上去。
腦海中,還是慕婉悠然自得坐在這上面的樣子。
看著院子里他們一起種的花,還有為了她選的樹,那兩只睡覺的小兔子,他的心一剜一剜的難受。
中午吃飯的地方已經(jīng)收拾干凈了,陸澤卿起身去酒窖拿了幾瓶酒出來,一個人喝著。
這該死的生活,有時候真的挺傷人的。
明明他可以跟慕婉有一個孩子,即使他們離婚了,也可以一起陪著孩子長大,給他最優(yōu)渥的生活,他不知道多向往。
可是現(xiàn)在,什么都沒有了,他不知道該怪誰。
面前的酒喝的飛快,不一會的工夫,他的頭就暈暈乎乎的。
陸夢瑩在這個時候過來了,陸澤卿看見她,朝她揮揮手。
“你來了,快坐下,陪我喝兩杯。”
因為喝酒的緣故,他的聲調(diào)拔高,陸夢瑩在他身邊坐下,輕嘆一口氣。
“哥,你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啊?身邊的人都哪去了?”
一路過來,她也沒看到人,家里也只有哥哥自己。
“要那么多人干什么?你不是來了么?”
陸澤卿去拿了一個空杯子,倒上酒,推給她。
“來,干杯,為了......”
他想了許久,也沒想到應(yīng)該為了什么干杯。
“算了,沒有理由,就是......干杯?!?/p>
跟陸夢瑩碰完杯,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陸夢瑩卻沒有喝,心疼的看著他。
“哥......”
他大手一揮,“我沒事,你要是不想喝就算了,我自己喝?!?/p>
陸夢瑩見他面前已經(jīng)好幾個空酒瓶子了,不敢讓他再喝,便去搶他的酒杯。
“別喝了,我知道你心里難受,可是酒不能消愁。”
陸澤卿急忙否定她。
“誰說我難受了?誰說的?我不難受,不難受?!?/p>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漸漸趴在了桌子上。
他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,可是肩膀在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