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麗踉蹌著后退了幾步,瞪大了雙眼看著傅戎,顫聲道:“傅,傅先生,如果真玉也融合掉了呢?江酒她瘋了,您不能跟著她一塊瘋啊,這玉璽可關(guān)乎到……”“行了,你別說了,我意已決,就按照江酒說的做?!痹捖?,他招呼博物館負(fù)責(zé)人去后臺拿熔爐。這時,一個老專家開口道:“傅先生,血玉若是被毀,您來承擔(dān)這后果么?”傅戎剛準(zhǔn)備開口,卻被江酒搶了話鋒?!罢嬲挠癍t是不會被毀的,沒有萬一,試試就知道了。”“你?!崩蠈<翌澲种钢钢疲溃骸盁o知逆女,你這是在毀咱們的血脈傳承,其心可誅?!薄昂醚??!苯坪粗?,輕飄飄地道:“如果真正的血玉被毀了,我愿意伏誅。”“你……”江酒擺了擺手,制止了他的長篇大論,目光落在楊麗身上,輕笑道:“這是咱兩之間的戰(zhàn)爭,我這個廢物都敢踏出這一步,你堂堂鑒寶大師,還怕了不成?”“誰,誰說我怕了?”楊麗死死咬著唇瓣,磨牙道:“融就融,江酒,你最好記住你剛才說的,如果因為你的判斷失誤將真的血玉給融了,你就擔(dān)起所有的罪責(zé)。”江酒聳了聳肩,一臉的無謂,“行啊,真玉若是被融了,我擔(dān)全責(zé)?!薄啊眱蓚€當(dāng)事人都同意了,其余人的意見自然可以忽略。他們也想知道傳承了數(shù)千年的古玉,能否經(jīng)得起上千攝氏度的熔爐淬煉。片刻后,四個工作人員取來了兩個熔爐。楊麗死死捏著拳頭,掌心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?jié)n,就連額頭也不斷在冒冷汗。她前幾天鑒定的那塊八成是假的,丟進(jìn)熔爐就會融化。如今她只期盼江酒找到的那塊也是假的,到時候一起融掉的話,就可以反指江酒判定失誤了。因為失誤而毀掉了華夏傳承的根本,這個罪名,誰也無法替她開脫,即使陸家出面都不行。想通個中關(guān)鍵后,她稍微松了口氣。“傅先生,熔爐已經(jīng)調(diào)至最高溫度,可以將兩塊玉放進(jìn)去了。”傅戎沒回應(yīng),轉(zhuǎn)頭望向江酒,等著她的指示。江酒勾唇一笑,踱步走到熔爐旁,將手里把玩著的血玉扔了進(jìn)去,動作干脆利落,毫不拖泥帶水。楊麗的臉皮狠狠跳了兩下,心中的不安越發(fā)濃郁了。這女人淡定自若,看起來勝券在握,難道……不,不不,她不能自己嚇自己,說不定江酒故意這么做,讓她知難而退呢?“楊小姐,不敢扔了?如果不敢的話,就認(rèn)輸吧,承認(rèn)那玉是假的,我饒你一次?!睏铥惐緛砭托纳癫粚帲凰@么一激,開始暴躁了。“扔就扔,我不信你的鬼話,上千攝氏度的高溫下,什么都得化成灰,你就做好將牢底坐穿的準(zhǔn)備吧?!闭f完,她咬牙取出之前鑒定的那塊玉,抬手扔進(jìn)了熔爐內(nèi)。接下來就是靜等結(jié)果了。江酒微微偏頭,朝人群里的夏靈使了個眼色。小丫頭了然,朝她打了一個OK的手勢。她們還給楊麗準(zhǔn)備了一份大禮呢。三分鐘后,熔爐漸漸停止了運轉(zhuǎn)。臺上一眾人齊齊朝楊麗扔血玉的爐子靠攏,探頭一看,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