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說了,我求你別說了……”蘇輕語不再掙扎,除了聲音嘶啞的的呼喊以外,再沒有力氣和他抗衡。
陸易白額前的頭發(fā)被雨水淋濕,與蘇輕語的粘附在一起,用額頭碰著她的額頭,安撫道:“你別哭,輕語,冷靜點好嗎?”
陸易白喘著氣,抬起頭下巴頂在她的頭頂,大雨中,緊緊的抱著她。
左君洐手里的煙被捻滅在煙灰缸里,這一幕看在眼里,怒在心里,一股妒忌之意直沖頭頂,他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,一把將蘇輕語從他懷里奪過來,宣布著占有權。
可他以什么身份出現?又有什么資格?
大雨里,兩人緊緊相擁,左君洐暴躁的啟動引擎。
就在左君洐的車剛要竄出去的那一刻,他又瞬間踩住了剎車。
左君洐注意到了,蘇輕語圈在陸易白腰上的手,正在一下一下的做著什么動作。
當他反應過來蘇輕語是在干什么的時候,已經有殷紅的血水順著她的右手流淌了下來。
濃重的猩紅在大雨的沖刷下依舊顯得猙獰刺目,而她整個人都在陸易白的懷里顫抖。
當陸易白意識到了什么的時候,終于一把將蘇輕語扶起,不敢相信的看著她血肉模糊的右手。
“輕語,你在干什么?”
陸易白的一張臉瞬間慘白,這一刻他終于清醒的明白,他和蘇輕語,再也沒有退路了……
蘇輕語的右手無名指已經面目全非,血肉模糊,無論大雨怎么將血沖掉,依舊不斷的洶涌流出。
她左手里的那枚鉆戒,在昏暗的路燈下,顯得那樣冰冷而刺眼。
“陸易白,我愛了你整整六年,愛的太辛苦了。從今天開始,我再也不愛你了,請你以后別在我生命中出現了,不會再記得你……”
蘇輕語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在笑,笑的那么決然。就好像正在宣布著,她即將要丟棄的一件舊玩具一樣,沒有心痛,更沒有留戀……
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,沒人能分清那是眼淚還是什么。
不去看右手上猙獰的傷口,她把戒指用力的摔在陸易白身上,轉身決然離去……
天上響起了悶雷聲,只有陸易白一人站在大雨里,任由雨水落在頭頂,失去了原本該有的任何反應……
一路上,左君洐的車一直跟在蘇輕語的身后,直到她意識全無的暈倒在一片淺淺的水洼里。
左君洐顧不得外面的瓢潑大雨,沖出車外,將她抱在懷里。
“蘇輕語,你醒醒……”左君洐拍了拍她沒有半點血色的小臉。
蘇輕語緩慢的睜了睜眼,視線模糊一片,口中呢喃一句:“阿湛,你終于回來了……”
左君洐的手勢頓?。骸案嬖V我,阿湛是誰?”
只可惜蘇輕語已經閉上了眼,這個問題注定沒有答案……
……
第四人民醫(yī)院。
蘇輕語還在病房內沉睡,左君洐在走廊里接著吳恒的電話,公司里狀況百出。
有男人匆匆趕來,與他擦肩而過,直奔蘇輕語的病房。
左君洐轉過身,看著男人的背影,表情有片刻疑惑。
電話那頭的吳恒還在快速的說著什么,而左君洐直接打斷道:“所有事等我回去再說,會議定在明天上午10點,有事直接打我手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