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的活兒算是楊梟這么久以來擺平過最輕松的一個,孩子醒過來之后就叫姨媽,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,說自己看到外婆了,外婆還要給她糖吃。
說著話就去掏衣服兜兒。
本來蘇太太壓根兒不覺得她能掏出來什么,沒想到還真讓她掏出來了一塊老式的牛軋?zhí)恰?/p>
這種糖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見了,絕對不可能是孩子自己買的。
蘇太太一看到這塊糖就抹眼淚了:“我媽已經走了五年了,但是我們小時候她就愛給我們買這種糖吃......”
涂山渺情商很高,這時候過去又是一頓勸,不多時就把蘇太太說得十分熨帖,拉著她的手一塊兒下來了。
本來干完活兒他們就該走的,可是沒想到蘇太太非要留他們下來吃飯,表示大年初一上門了就當是拜年了,怎么能不留他們吃飯呢。
不過在吃飯聊天的時候,蘇太太雖然和涂山渺說著話,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打量楊梟。
之前雖然聽說了明哥的事情,可聽說和親眼所見是兩回事。
囡囡的事情不大,但是也足夠讓蘇太太刮目相看了。
臨走之前蘇太太還表示:“這次事情匆忙,也沒來得及給小楊先生準備什么賀禮。不如這樣吧,等過完年回了申城,咱們再一起吃頓飯,到時候讓我好好感謝感謝你?!?/p>
楊梟明白她什么意思,以蘇家的身價,不說幾百萬,但是幾萬十幾萬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準備什么,一個電話的事兒而已。
她這么說,無非是想再和楊梟接觸罷了。
看在涂山渺的面上楊梟也沒拒絕,要是能幫涂山渺搭上蘇家這條線,也算是給她多了一張牌。
兩人怎么來的怎么回去,在路上涂山渺就揶揄了楊梟一句:“我怎么覺得今天這活兒,蘇太太就是專門請的你呢?”
“怎么個說法?”楊梟瞥了她一眼。
“這還不簡單?囡囡這事兒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,以蘇太太的身份,隨便一個電話多少陰陽先生排著隊都得來,可她偏偏找到了我。要知道我和她認識也就幾天,她不可能就這么相信我。而且我們來之前,她還特意問了一嘴你會不會來......這還不明顯么?”
楊梟也知道這位蘇太太今天解決囡囡的事是其一,想試探一下他的本事也是真的。
他靠在車座上,淡淡道:“要是這位蘇太太遇到了麻煩,那我可能還會出手幫忙??梢窍肜梦?guī)退鳇c什么,那她可能要失望了?!?/p>
蘇太太這種人想拉攏他,無非就是兩種理由:要么是給自己多一個保障,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還有能用的人;要么,就是想和三少爺那樣,給自己養(yǎng)一個坐堂先生,專門幫自己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。
“不好說,他們這些有錢人的想法誰也說不清楚,不過嘛......也有另一種可能。”涂山渺說著,沖著楊梟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“什么?”
“別看蘇太太一副端莊賢淑的樣子,但我和你說啊,她是最喜歡小鮮肉的了。你的皮囊也不錯,萬一人蘇太太是看上你了,打算和你雙修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