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玉蘭卻眉頭緊擰,“連個蒲團都沒有嗎?”“有也不能用?!便迩鄪甑?,“母親一向都是讓三爺跪著的,說只有這樣才奏效?!辈逃裉m剛要懟回去,卻聽到宋明珠頗為不耐的道,“啰嗦些什么?不就是跪抄經(jīng)書么?一點點小事而已?!辈逃裉m快要被宋明珠氣死了,無奈宋明珠這蠢貨已經(jīng)說了這話,她也不好不跪。于是五人一同跪在祠堂的地板上,拿筆沾墨抄寫經(jīng)書。剛開始宋明珠覺得沒什么,可過了一會兒,她就覺著膝蓋開始酸痛,像有針扎一般刺骨。片刻不到,身子就開始發(fā)顫,雙腿抖的不成樣子,最后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。蔡玉蘭也好不到哪里去,臉色煞白,咬緊牙關(guān)滿臉流汗。宋文新疼的齜牙咧嘴,活像個猴子。約摸過了一盞茶時間,宋明珠膝蓋痛得臉憋都紅了,雙腿痛得像被刀砍一樣,最后沒憋住“啊”了一聲,跌坐在地。“小姐你沒事吧?”宋明珠的貼身丫鬟彩虹急忙過來查看。宋明珠大小姐脾氣一上來,氣的將手上的筆往地上一扔,“誰愛抄誰抄去,我不干了?!彪S即站起身,轉(zhuǎn)身便急跑著離開。彩虹臉色驟變,趕緊跟了上去。沐青婈譏笑一聲,蔡玉蘭、宋明雪和宋文新也早就歪坐在地,再也支不起身,不過卻沒宋明珠那般大膽跑出去。過了不大一會,菊香就陰沉著臉來到祠堂:“大奶奶,二爺……剛剛你們抄的經(jīng)書奏效了,夫人身子大好了?!辈逃裉m知道宋明珠一跑,就不用再繼續(xù)了,連忙把筆扔一旁,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腿。隨后扔給沐青婈一記白眼,便由丫鬟攙扶著離開了?!靶〗悖炱饋戆?。”如水跟冬兒一同過去將沐青婈給扶起身。沐青婈冷哼,由丫鬟扶著出了祠堂。待回到九方軒,沐青婈坐在軟榻上,丫鬟們將她的褲腿卷起來,看到她膝蓋紅腫一片。冬兒滿眼心疼的給沐青婈擦著藥,一邊嘟著嘴道,“這都破皮了。”“可不嘛!”如水附和。“我不過是一個人跪著,他們可是跪了大大小小一家子,我可是賺了。終于也能叫他們嘗嘗跪抄是什么滋味了?!便迩鄪臧褐∧?,十分得意。“三……三爺回來了。”如水驚詫道。沐青婈一愣,偏頭看過去,就見傅令朝正站在珠簾前,一身墨色繡文禽的官袍補子,如刀削的面容正陰沉著,鳳眸帶著惱火盯向沐青婈。見他這么盯著自己,沐青婈有些窘迫的輕咳一聲,不知為何,竟然有種心虛感。她微微垂首,小手暗暗的將裙擺給扯下,準備將自己如玉般潔白瑩潤的一雙腿給蓋住。可下一刻,她那雙白皙嫩滑的小手,便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給緊緊按住。沐青婈吃驚,準備抽手卻絲毫動彈不得?!澳闶巧盗嗣??”傅令朝聲音冰冷。沐青婈低垂著頭,心虛極了。傅令朝俯身檢查她的傷口,只見她的雙腿膝蓋已經(jīng)腫的老高,右邊還有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