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12點婁時儀聽到窗邊有動靜。撐著窗臺邊緣的手臂粗壯,一個翻身跳了進(jìn)來。她頭也不抬,專注的給腳指甲涂甲油,“你來晚了?!薄皧浼夜^的守衛(wèi)嚴(yán)?!蹦腥说穆曇魶]有起伏?!肮蛳??!贝丝痰膴鋾r儀不復(fù)在外人面前的討喜,下達(dá)著極度侮辱人的命令。伍斌沒有任何的遲疑,雙膝跪在地上。婁時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,“涂好點?!蔽楸蟪聊慕舆^那瓶指甲油。從他熟練的手法上來看,他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。婁時儀身體后仰,躺在床上,全然不顧裙底的風(fēng)光都被人看了個干凈。她張著眼看燈,“你覺不覺得,簡歡看起來很眼熟。”“沒注意?!蔽楸笥迷~簡練。婁時儀不滿,用那只空著的腳踹了下伍斌胸口。力道不輕,可他的胸著實太硬,不是那種健身能達(dá)到的硬度,而是經(jīng)過實打?qū)嵉挠?xùn)練練出來的銅墻鐵壁。婁時儀這一下非但不痛不癢,反而叫她自己腳疼。她翻身起來,狠狠抽了他一耳光?!澳悄愣荚谧⒁馐裁矗 蔽楸罂粗l(fā)紅的掌心,跪在地上仰頭看她。“你?!眾鋾r儀一愣,忽的笑了。踩在他胸口的腳沿著胸膛往下滑,狠狠踩了下去。伍斌悶哼一聲,除了痛,還以一種奇異的痛快,他仰頭看著婁時儀,眸色炙熱。婁時儀嘲笑,“這你都能興奮?”伍斌沒答,只是癡迷的看著她。她擺了擺手,“我今天笑的很累,不想動,但是腳可以借給你?!蔽楸蠛眍^滾了滾,“謝謝小姐。”握住細(xì)嫩的腳踝一拉,婁時儀差點被他從床上扯下來?!拜p點!”“對不起小姐?!眾鋾r儀狠狠剜了他一眼。等到伍斌為她清理紅的充血的腳時,她居高臨下道,“你去查查,我總覺得我在國外見過簡歡?!薄笆牵〗?。”-深夜沒遮窗簾的房間,簡歡靠在床頭毫無睡意。月光落在面頰上,顯得愈發(fā)蒼白。她要如何才能還爸爸一個公道,如何才能回到從前的生活。下回去別院,還是要再問一問哥哥。她有權(quán)利知道當(dāng)年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簡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,吵醒她的是近乎于砸的敲門聲。“簡歡!都幾點了你還不起來,難道等著我給你做早飯嗎!”聽到門外婁景楊的聲音,簡歡這才想起昨夜婁景楊抽風(fēng)突然回來睡了一晚,不過是睡在主臥。這一大早他又發(fā)什么顛。簡歡不顧他在外面的叫喊,慢悠悠的洗漱化好妝,才從房間里出來。樓下客廳,被晾了一早上的婁景楊一張臉黑如鍋底。簡歡本以為又要聽他數(shù)落一通,可他卻忍了下來,壓抑著怒氣道,“收拾好了就趕緊走!”“走?去哪?”“還能去哪,跟我去日蝕幫忙去!”去婁梟那幫忙?簡歡莫名其妙,婁景楊好歹是商學(xué)院畢業(yè)的,勉強(qiáng)有點用處,叫她去幫哪門子忙。還是婁梟叫她去的?她越想越覺得奇怪,“誰叫我去的?”眼看要遲到,婁景楊直接扯著她往外走?!皠e磨嘰趕緊走,路上再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