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秘書拿著資料回去的時候,還在揉眼睛。臉上的表情活脫像是見了鬼?!凹摇抑??!币巫愚D(zhuǎn)動,宮偃看向被秘書攥著的資料?!澳眠^來?!薄斑?,是?!奔垙埖倪吘壉恢讣饽蟮陌櫰?,垂下的眼瞼擋住了所有的情緒。半分鐘后,“怎么回事。”秘書也尚未從震驚中回神,結(jié)巴著解釋?!昂孟袷?,京城的簡家四小姐,跟司小姐,長得,很,相似。”豈止是相似,簡直是一模一樣。如果不是一旁的文字清楚的記錄著簡歡從小到大的經(jīng)歷,他甚至要以為,這是同一個人。跟司樂不同,這位簡小姐從小就接受簡家的淑女教育,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名媛。翻閱到最后一頁,是簡歡跟婁景楊的訂婚照片,單看外表,十分般配。宮偃一張張的翻看,“這些資料屬實么。”“我也疑心,是不是簡家偽造了這么個人。但我多方面打聽了一番,這位簡小姐并不是憑空出現(xiàn),她從小就長在京城,期間一直有對外的社交?!泵貢⌒牟聹y,“也許,只是個巧合。”宮偃沒答,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張上?!叭グ殃P(guān)偉然叫來?!薄皩??!泵貢B連點頭,“關(guān)先生當(dāng)時陪同三小姐去京城,他一定見過這位簡小姐,我這就去叫?!碑?dāng)初關(guān)偉然是橫著回海城的,不僅瞎了一只眼,身上還被戳了窟窿。隔了這段時間,傷倒是好了,眼睛卻是廢了,只能戴個單側(cè)眼罩遮著。關(guān)偉然不知宮偃怎么突然想起了他,敲門時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底。“家主,您叫我。”宮偃已經(jīng)合上了那份資料,十指交疊放在上面?!澳愕纳眢w恢復(fù)的怎么樣了。”關(guān)偉然受寵若驚,“回家主,已經(jīng)好的差不多了。”“韶兒不懂事兒,倒叫你受罪了?!标P(guān)偉然自然不敢說主人家的不是,點頭哈腰,“是我自己辦事不利?!睂m偃淡淡的“嗯”了聲,顯然沒把關(guān)偉然的死傷放在心上。“你當(dāng)初在京城,可有見過什么故人?!甭勓裕P(guān)偉然的瞳孔縮了下。故人……難道是家主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出于對上位者的敬畏讓他下意識想說出簡歡的事情??啥咇R上回蕩起簡歡那句:反正我被揭穿也活不成,如果有人陪我,我會很開心的。那個賤人掐著他們私下見面的照片,還有那筆現(xiàn)在看來如同燙手山芋的錢。一旦她咬死了他們早有勾結(jié),他必死無疑。還不如先穩(wěn)住家主,找機會偷偷溜了。想到這,關(guān)偉然陪笑,“故人沒有,不過倒是有件趣事。”接著他半真半假的把簡歡跟司樂相似的事情講了,只不過在他口中,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,除了長得像,并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宮偃默不作聲的聽著。久久,他點了下頭?!昂茫量嗔?,出去吧?!标P(guān)偉然如釋重負(fù),“是家主,那我就先退下了?!标P(guān)偉然出去后,立在一旁的秘書才開口。“看來,簡小姐跟司樂小姐的確沒什么關(guān)系?!薄啊睕]得到回答,秘書看向?qū)m偃?!凹抑??”“關(guān)偉然,不用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