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凌俢聰明,楊湘蝶也不笨,她既然敢來找宋凌俢,就已經(jīng)想好了如何說,如何答,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,又不會引火燒身?!板麅猴@然還不是很相信臣妾,所以并沒有和臣妾說太多關(guān)于當(dāng)年的事情,只說蘇靜柔把她關(guān)在那里,是為了從她嘴里套出顧家余軍的下落?!睏钕娴室饧傺b自己對當(dāng)年的事情一無所知??伤脑捯舨怕洌瘟鑲c便立刻從龍椅上站了起來,雙眼瞪大,眼底是驚恐,是仇恨,但很多的卻是殺意:“你說什么?顧家余軍?”宋凌俢的反應(yīng)在楊湘蝶的意料之中,楊湘蝶心底暗笑,臉上卻故作驚恐的點了點頭:“沒錯,聽妍兒說,蘇丞相當(dāng)年帶人去抄顧家的時候,讓顧家的一小隊余軍逃脫了,這支余軍的人數(shù)不多,卻始終是蘇丞相和蘇靜柔心底的一根刺,不把他們統(tǒng)統(tǒng)抓回來,就覺得不放心,所以,蘇靜柔便抓了妍兒,關(guān)在密室里拷問,希望能從妍兒嘴里套出顧家余軍的消息?!睏钕娴f罷,頓了頓,用余光瞄了一眼宋凌俢的反應(yīng),見他并沒有發(fā)怒的跡象,這才又繼續(xù)說道:“皇上不知道這件事情?興許是蘇丞相和蘇靜柔覺得這件事情不大,不需要告訴皇上,也興許是他們怕皇上責(zé)罰,不敢說吧。”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,楊湘蝶這么分析也很正常。但這番話從楊湘蝶嘴里說出來,他就莫名的覺得很刺耳。只見宋凌俢的眉頭微皺,語氣帶著嘲諷:“就算這件事情真是蘇丞相和蘇靜柔做錯了,他們兩如今也已經(jīng)是這地底下的人了,湘妃又何必揣測那么多呢?”這......聽見這話,楊湘蝶不禁心底暗驚。她當(dāng)然知道蘇德言和蘇靜柔已經(jīng)是地底下的人了,更知道沒必要和死人計較,但蘇漫舞還活著啊。于她而言,蘇漫舞比蘇德言和蘇靜柔都要恐怖。而她剛剛之所以這么說,就是希望宋凌俢可以因為這件事情遷怒到蘇漫舞身上。就算不對蘇漫舞做什么實質(zhì)性的措施,最少也在心里落下一顆怨恨的種子。這怨恨的種子與其他的種子不同,一旦種下,不用陽光,不用澆水,不用施肥,它一樣成長,等它長到一定的程度,就是蘇漫舞的死期了??伤龥]想到的是,宋凌俢竟然到現(xiàn)在還對兩妃之爭如此敏感,即便是她開口,說了句無關(guān)緊要的話,也能讓他如此激動。知道宋凌俢不喜歡,楊湘蝶趕緊垂下頭:“是,皇上教訓(xùn)的是,是臣妾一時失口,臣妾以后一定小心。”楊湘蝶這態(tài)度,讓宋凌俢就是再討厭也沒有理由表現(xiàn)出來,只得冷哼了一聲:“關(guān)于顧家余軍......那個妍兒,還說了什么?”“妍兒說,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顧家余軍,還是蘇靜柔告訴她,她才知道,更不知道顧家余軍藏在哪里了?!睏钕娴鐚嵳f道,沉思了片刻,又忍不住加了一句:“其實臣妾不太明白,妍兒不過是鳳妗宮里的一個小小宮人,怎么會知道這么機密的事情呢?蘇靜柔就算要問,也不會問到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