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振宇在房間里待得很無聊,可走出房間又看不到顏夕。
想著她或許是在休息室里睡覺,就又去敲了她休息室的門。
結(jié)果,沒有人回應。
“二少爺。”忽然有人在身后叫他。
紀振宇轉(zhuǎn)頭,見是今天值班的空乘,手里還推著個餐車,上面放的是他不久前點的餐食。
“您是要找顏小姐嗎?”那空乘問。
紀振宇嗯著,“她在哪?”
空乘朝他笑笑,然后伸手往機艙的尾部指去,“她在我們的休息室里,正和阿玉在......”
然而沒等她說完,紀振宇已經(jīng)三步并兩步地往那方向沖。
推開空乘休息室的門,意外的,他看到顏夕正和另一名空乘坐在床邊打牌。
兩人打得不亦樂乎,額頭上還分別貼了若干張寫著“我是王八”“烏龜”“蠢蛋”的紙條。
看到他來,她們均是一愣,繼而止了手中的動作。
“怎么不繼續(xù)了?繼續(xù)??!”紀振宇笑著走進,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顏夕身邊。
顏夕很快將目光轉(zhuǎn)回到自己手中的牌面上,但明顯比原先分心很多。
于是在后來的幾次出牌中,她被那個叫阿玉的空乘壓得很死。
眼看就要輸了,忽然,紀振宇從她身后伸出了手,在她剩余的牌中抽了一張最大的扔出去。
空乘看到那牌,搖頭說不要。
紀振宇又甩了一張,空乘還是不要。
“她沒有對了,你可以出這對......”在出下一輪時,紀振宇冷不防轉(zhuǎn)頭在顏夕耳邊道,聲音很小,只有她能聽見。
顏夕耳朵發(fā)熱,他吐出的氣息好像帶了火苗,燃燒著她剛剛冷卻下來的心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
以前,她明知道他喜歡蘇昕,可依然奮不顧身地撲上去,想用實際行動去感化他。
現(xiàn)在,她剛開始覺得他或許已經(jīng)被她動搖了心,可她自己卻開始退縮了。
人為什么會那么矛盾?
難道是因為他現(xiàn)在站的位置太高,讓她望而卻步了嗎?
見她還在發(fā)愣,紀振宇再一次幫她出牌。
果然對方?jīng)]有對,他再打一對下去,手中就只剩最后一張小牌了。
“哎呀!我居然輸了??!”空乘發(fā)出哀嚎。
顏夕這才回神,將最后一張牌出掉。
“有二少爺這位軍師,看來我后面都玩不動了!”空乘可憐兮兮地喊。
紀振宇挑眉,“你也太看輕自己了,要不我們玩三人斗地主?”
看這架勢,他勢必要加入她們的牌局。
顏夕斜了他一眼,不知道他干嘛好好的頭等休息室不待,非要擠到她們這個狹窄的員工休息室來。
那空乘似乎也意識到這點,忙在收牌后起身道:“要不我們到外面去?”
她問的是紀振宇,自然也是紀振宇來回答:“好?!?/p>
然后,他直接牽起顏夕的手,將她拉起并半摟住腰,“走,我們到客廳去玩!”
客廳位于機艙的中部,有寬大的方桌足以夠三人玩牌。
空乘讓他們先出去,可顏夕卻在出門前掰開了他的手,并搶在他前面離開。
這舉動讓空乘震驚不??!
居然有女人敢這樣甩紀二少冷臉?
而紀振宇只是怔了怔,依然單純的以為她還是因為毓書桃對她下藥的事而生氣,也由著她給自己甩臉,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