務嗎?謝昭昭心中苦澀蔓延。
翌日,沈逸舟便休沐陪她去鶴山。
馬車上。
沈逸舟好似終于察覺到這段時間他的確做得過分至極,曾經(jīng)她在行宮養(yǎng)病,他無一日不盼著她回來,如今她終于回來,他卻為了旁人冷落了她。
他坐得離謝昭昭近了幾分,順手將人攬入懷中,接著,從袖袍中拿出一根玉簪。
“昭昭,這是孤親手給你做的,喜不喜歡?”見她看著那簪子垂眸不語,沈逸舟嘆了口氣,語氣愈發(fā)輕,“生孤的氣了?這些日子沒陪你是孤不好,左右現(xiàn)在四下無人,你打孤出出氣好不好?”能讓當今儲君這樣低三下四哄人的,大抵也只有她了。
謝昭昭凝視著他俊美的面龐,到底不忍再苛責,靜靜地靠在沈逸舟懷里。
到了鶴山后,好在雖然來得遲,這滿山的杏花也還沒敗。
謝昭昭賞著花,忽然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。
“昭昭,三千弱水,我只取一瓢飲,無論孤是太子還是皇上,我的后宮,只你一人。”
那年,杏花疏影,她擁有最愛她的少年。
謝昭昭心中微動,轉(zhuǎn)眸看向旁邊的人,卻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。
他眼中根本沒有這滿山的杏花。
謝昭昭怔了一瞬,剛要開口,一個侍衛(wèi)突然急匆匆跑上前來。
侍衛(wèi)附在沈逸舟耳邊說了句什么,沈逸舟面色忽然一變。
他眸含歉意的看向她,“昭昭,我有公務要下山一趟,遲些再來陪你?!?/p>
“可……”說完,還不等她回答,他便已經(jīng)騎上馬匆忙離開。
謝昭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喃喃道:“可今天是最后的花期了。”
過了今天,杏花就要謝了。
他走了,并將她一個人留在了鶴山上。
謝昭昭一個人站在杏花樹下,從白天等到黑夜,等到陣陣晚風吹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