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,燈紅酒綠,樂聲嘈雜。
舞池中,形形色色的年輕男女,伴隨著震耳的音樂盡情地扭動(dòng)著身姿。
唯有邵洋,與之格格不入。
獨(dú)自一人,坐在吧臺(tái)前,滿懷心事的悶頭喝著酒。
喝完一杯便叫調(diào)酒師再倒上,如此一杯又一杯,直到深夜才叫了代駕送他回去。
當(dāng)邵洋醉醺醺回到家時(shí),韓雅正好把打包好的行李箱拖到客廳。
看到邵洋時(shí),她愣了一下,“你……你回來了,我正在收拾行李,房子我已經(jīng)找好了,明天一早我就搬走?!?/p>
昨晚邵洋提出離婚,今天上午兩人便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登記,眼下就等一個(gè)月后拿離婚證。
因此,她也沒必要再在這里待下去。
原本滿臉醉意,沒什么表情的邵洋,在聽到這話時(shí),表情瞬間變得猙獰。
“搬走?你竟然想離開我?”他滿眼怒意地瞪著韓雅,一步步朝她逼近。
“你怎……怎么了?”
韓雅被嚇得臉色慘白,不停地往后退,“是……是你說,離婚后我該搬出去的?!?/p>
他現(xiàn)在怎么還生氣了?
而且還氣得不輕。
把人逼到客廳墻角,邵洋雙手撐在韓雅身體兩側(cè),將她圈在懷中。
他醉意朦朧的雙眼中,流露著癡態(tài),同時(shí)又帶著怒意,“不準(zhǔn)離開,我不準(zhǔn)你離開!許淺安,你敢離開,我就讓你徹底身敗名裂!”
韓雅被他的模樣,嚇得抖了抖。
隨之又悄悄松了口氣,原來他竟把自己當(dāng)成了許淺安。
想來他是出去見了她,被拒絕所以去喝了酒。
“邵洋,我是韓雅?!彼Ψ泡p聲音,“你能放開我嗎?”
“放開?”邵洋眼中帶著癡狂,雙手握住她的肩,“死了這條心吧,我永遠(yuǎn)都不會(huì)放開?!?/p>
邊說,他便低頭靠近韓雅,“許淺安,我愛你愛了那么多年,現(xiàn)在司慎行不要你了,你只能跟著我,除了我還要你外,其他男人誰還敢要你?”
肩膀被捏得生疼,韓雅咬著牙,想要喚醒他。
可話還沒到嘴邊,就被邵洋搶了先,“照片我這里多的是,你若敢離開我,我就全部公之于眾,并告訴所有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,你沒證據(jù),只能等著被身敗名裂!”
嘩!
韓雅臉色變得蒼白。
邵洋瘋了,他竟癲狂到這種地步,真正的想要?dú)У裟莻€(gè)優(yōu)秀的女孩子。
突然,她心里升起一抹內(nèi)疚,今天自己不該掛斷沈果果的電話。
應(yīng)該告訴她們真相的,如果許淺安真徹底被毀了,她良心難安。
她面無血色地看著邵洋,見他的嘴一直在動(dòng)。
“安安,反正司家也會(huì)將你趕出家門,你就跟著我好不好,我保證這輩子只對(duì)你一人好,所有的錢都給你,我的命也給你,只求你別離開?!鄙垩笳f的斷斷續(xù)續(xù),邏輯混亂。
韓雅盯著他沉思了許久,才開口道,“我是韓雅,是跟你假結(jié)婚的韓雅,不是許淺安,你看清楚。”
“韓雅?”
仿佛聽進(jìn)去了她的話,邵洋甩了甩頭,盯著韓雅的臉看了又看。
可越看,他眉頭擰得越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