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沁心里暗道不好,匆匆往樓上跑去,發(fā)現(xiàn)秦恒也在?!靶∏?,你怎么過來了?”秦恒點煙的手一頓,朝她走來。黎沁擔(dān)憂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?!白蛲戆⒄鞫疾唤游译娫?,我怕他出什么事,趕緊過來看看,秦恒,阿征到底怎么了?”秦恒面露為難。付胭的事的確不好說。尤其是當(dāng)著黎沁的面,更是難以啟齒?!澳悴辉诘倪@幾年,阿征后來和付胭......”“我知道?!崩枨叽驍嗔饲睾愕脑?。她不想再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關(guān)于阿征和付胭的事。如今付胭走了,以后就當(dāng)沒有這個人。秦恒微微愣了一下,他皺了皺眉頭,點了煙,“付胭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了,阿征找了一晚上沒找到她,現(xiàn)在情緒很糟糕。”即便聽過霍老太爺?shù)脑?,但真的從秦恒口中聽到這些,黎沁的心還是會像被針扎了一樣?!坝卸嘣愀??”她心里存了一些念想。秦恒撣煙灰時,垂了一下眸。語氣十分沮喪,“和他十三歲那年的情況只差一個臨界點了。”黎沁猛地攥緊手指,毫不遲疑轉(zhuǎn)身,推開門,秦恒作勢攔一下?!扒睾?,你忘了,當(dāng)年就是我讓阿征回歸到正常生活中的,你相信我?!鼻睾惝?dāng)然沒有忘記。那一年霍銘征的情況有多糟糕。他喜怒無常,自虐,殘暴。后來是黎沁在房間里陪了他一夜,他的情況才漸漸好轉(zhuǎn)。再到后來回歸到正常生活。十三歲到二十九歲,十六年間,情緒一直算是比較穩(wěn)定。秦恒的手垂了下來,“好,那就拜托你了?!崩枨呙虼?,“我和阿征之間不用說這些?!彼崎_門進去,秦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,轉(zhuǎn)身走到窗邊繼續(xù)抽煙。黎沁反手關(guān)上門。主臥黑漆漆的,落地窗的窗簾密不透光。黎沁下意識去開墻邊的開關(guān)?!芭尽钡囊宦?。燈光亮起。突然一個酒瓶朝這邊砸過來。玻璃四分五裂在黎沁的腳底下炸裂開?!瓣P(guān)燈?!蹦腥死鋮柹硢〉穆曇趔E然響起。黎沁心頭一猝?;翥懻髯诼涞卮扒暗牡厣?,身邊凌亂的酒瓶倒了一地?!鞍⒄?.....”男人倏然抬起布滿紅血絲的雙眸,聲音沒有一絲溫度,“我叫你關(guān)燈?!薄昂??!崩枨弑乔凰釢?,她配合地把燈給關(guān)了。眼睛漸漸適應(yīng)了黑暗,她也逐漸能看清房間的情況,腳步慢慢地挪動到霍銘征的面前。“阿征,是我?!蹦腥艘粍硬粍?。黎沁用手掃開那些啤酒瓶,跪坐在他面前,忽然面前黑影掠過,一只冰涼的大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!“呃!阿征......”黎沁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。霍銘征的手越掐越緊,黎沁本能地抬起手掰開他的手指頭,掐著他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