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謝謝黎小姐了。”羅叔微笑著拿走食盒。黎沁坐在霍銘征身邊的沙發(fā)上,端詳了幾眼,“你這幾天精神更好了?!薄八煤?,精神自然就好了?!被翥懻饕皇侄酥Х?,另一只手翻過報紙?;艄^每年都會訂報紙,沿襲舊時的習(xí)慣,霍銘征從小也養(yǎng)成了習(xí)慣,這么多年也改不掉。黎沁看著他修長白皙,指節(jié)分明的手指,伸出手想碰一碰,正好他翻了一頁報紙,她沒碰到。她收回了手,隨手也拿起一份報紙翻看。“阿征,爺爺邀請我在霍公館過年,我想問問你的意思?!彼Z氣如常,只是垂下的眼眸里隱隱藏著希冀?;翥懻髂抗庖活D,抿了一口咖啡,“你自己決定就好?!薄澳阆M伊粼诨艄^嗎?”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。從她用當(dāng)年的承諾讓霍銘征答應(yīng)娶她,她就感覺到霍銘征對她的冷淡,即便這次她再次幫他走出陰影,他對她的態(tài)度依然是不冷不淡,不遠(yuǎn)不近?;翥懻鞣畔驴Х龋瑢蠹埛艘幻?,陽光從落地窗照進(jìn)來,落在他的側(cè)臉上,唇畔的弧度似笑非笑?!拔易匀幌M懔粼诨艄^。”......晚上,霍銘征結(jié)束治療,筱艾離開后,秦恒端了一杯溫開水給霍銘征。治療的過程是淺催眠,霍銘征躺在美人靠上。秦恒轉(zhuǎn)身給他拿了睡前吃的藥過來,“感覺怎么樣?”“還好?!被翥懻鹘舆^藥,秦恒又說?!绑惆f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,她跟你說了吧?”霍銘征嗯的一聲,“酬勞我一會兒吩咐曹方打到她賬戶上。”秦恒點了點頭,“那你早點休息?!彼郎?zhǔn)備走了,發(fā)現(xiàn)曹方在給霍銘征整理行李箱,他隨口問了一句,“出差?”都年底了,距離過年還有十天,他居然還這么忙。工作狂的名號真是非他莫屬了,霍家都到如今的地位了,他還要開疆拓土,果然商人永遠(yuǎn)都不停歇。賺那么多錢有什么用?霍銘征吞下藥片,淡淡地說:“去一趟蘇黎世?!鼻睾阋汇?,不僅是出差,還出國?“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,需不需要先問一下筱艾?”秦恒實在不放心他出國,萬一情況不穩(wěn)定,國外醫(yī)院又不方便,到時候就麻煩了,筱艾又不方便同行。越想他心里越不安?!芭c工作無關(guān),”霍銘征放下水杯,抬手捏了捏眉心,“和霍氏合作拓寬歐洲市場的凱文為他的太太辦一場化裝舞會,邀請我參加?!鼻睾惆櫭?,“一個化妝舞會而已,應(yīng)該不是這么簡單吧?”霍銘征起身,緩緩走到落地窗前,“美其名曰是讓我感受當(dāng)?shù)氐娘L(fēng)土人情,實則是想探聽我的口風(fēng),看我能讓利幾分,凱文獅子大開口,我豈會讓他如愿?”“你不去,不是正好給他一個下馬威?”生意場上的事秦恒不懂?;翥懻髂粗改﹃AП?,“他只會覺得我怕了,將來會在合作上壓我一頭。所以這一趟蘇黎世,我是非去不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