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，突然給他整不會了。他蹙眉，“你是不是吃錯藥了？”霍銘征將車鑰匙丟給了曹原，轉身上車之際，回頭看了一眼季臨，“我不會再犯以前的錯了?！奔九R站在原地，驚恐地看著霍銘征的背影，霍銘征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嗎？怎么他醒來之后，霍銘征突然轉變風格了？不行，這絕對是假象，他可不能輕易將付小胭交出去。曹方走到他面前，朝他遞了一張名片，“季少，這是蘇黎世大學經(jīng)濟學院最著名的教授，霍總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一切，您之前沒接觸過金融，半路出家會比較吃力，如果您有意愿的話，可以隨時和這位教授聯(lián)系，”“霍總說，人生有無數(shù)的選擇，而這個選擇權在您自己的手上?！奔九R看著手上的名片，呼吸一沉。其實霍銘征已經(jīng)給他請了全世界最好的康復科的醫(yī)生，他也試著拿劍，可在關鍵的時候，劍就是會脫手，是無法逆轉的。之前傅景準備出國深造，教練就問他愿不愿意回隊里幫他，頂替之前傅景的位置，相當于助教的位置，他婉拒了。就算繼續(xù)待在擊劍隊里，他也無法參加比賽，與其在那里內(nèi)耗下去，不如就如他之前說的那樣，拿到大滿貫后就退役，回公司幫他姐處理公司事務。他姐能輕松些，想談戀愛就談戀愛，不談戀愛也能當個快樂的富婆。只不過時間提前了一點，和預期的差了那么一點，但事情總要往前走的。擺放獎牌獎杯的那個架子上的空缺，也許他能用其他東西來彌補，人生路還那么長，他總能找到的。他將名片塞進口袋，“就他能耐?！辈芊轿⑿Φ溃骸澳俏蚁茸吡??！薄暗鹊?。”季臨叫住他。曹方回頭，“季少還有什么吩咐？”季臨清了清嗓子，“霍銘征真要追小胭兒？”“季少還看不出來嗎？”其實曹方想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嗎？但季臨是霍總未來的大舅哥，他得捧著人家。季臨瞇眸，忍了忍才沒有爆粗口，“你告訴他，我不會把小胭交給他，不是因為我的手。冤有頭債有主，我沒怪過他，是他以前對小胭的態(tài)度太惡劣，我不相信他?！辈芊筋^皮發(fā)麻，嘴上答應季臨：“好的。”回到車上，他剛關上車門，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，“名片給他了嗎？”“給了?！辈芊较瞪习踩珟?，眼神示意曹原開車。霍銘征的手搭在車窗上，手腕上的表帶泛著冷淡的金屬光澤，“后來他叫住你說了什么？”曹方腦海里回響起季臨的那句——我不會把小胭交給他。這話是他能說的嗎？明顯不能。他琢磨著，“季少說他受傷那件事，沒怪過您?！被翥懻鞯剜帕艘宦?，輕笑一聲：“不是記性很好，堪比復讀機嗎？怎么到我這，傳話就只傳一半了？”曹方心里一咯噔，沒敢回頭，從內(nèi)視鏡看了一眼，才發(fā)現(xiàn)后排的車窗是降下來的，應該聽到了吧？他干笑兩聲，旁邊的曹原都替他捏了一把汗。他哥真是膽子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