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胭繼續(xù)吃早餐,羅叔見她安靜不說話了,心里咯噔一下,差點就汗流浹背了。付小姐不會是吃醋了吧?這可萬萬不可啊。他張嘴剛要解釋,就聽見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,叫了一聲付胭。付胭回頭,來者正是秦恒。南城已經進入暮春了,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藍色襯衣,肩寬腿長,和霍銘征一樣出挑的衣架子?!扒靥t(yī)?”付胭起身。秦恒連忙走過來,“別這么客氣,你坐下吃早餐,我周末沒什么事,陪筱艾一起過來看看?!备峨僮?,“你吃了嗎?沒吃的話一起吧?!被翥懻髯隽瞬簧贃|西,她根本吃不完,他明知道她胃口不大,真把她當豬養(yǎng)了?!拔页赃^了?!鼻睾銙吡艘谎鬯媲暗脑绮?。居然還有幾樣廣式早點?!傲_叔,你們后廚聘請新廚師了嗎?怎么換花樣了?!绷_叔微笑道:“是霍總做的?!鼻睾闼坏囊宦?,嘀咕一聲:“他以前壓根就沒進過廚房?!爆F在居然卷成這樣了。不是熬粥就是煮面,又是學廣城菜,現在連早點都會了?他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付胭斜對面?!扒蒯t(yī)生要喝點什么嗎?”羅叔問道。這秦醫(yī)生可真是活菩薩啊,他剛要向付小姐解釋筱醫(yī)生不是一個人來的,是和秦醫(yī)生一塊來的,這秦醫(yī)生就出現了。“咖啡吧。”秦恒隨便點了一個。他又不是真的來喝咖啡的,是霍銘征昨晚點名要他陪筱艾一起來,這會兒他也是奉霍銘征之命,出現在付胭面前,不讓她亂想,免得誤會什么?,F在的霍銘征,用他的話說,就是小題大做。但是自己兄弟的要求,他還能拒絕不成?秦恒清了清嗓子,“羅叔,曹方呢?”羅叔端著咖啡走過來,聞言愣了一下,曹方在哪,您不知道嗎?您不是剛從霍總書房出來的?不過他立馬就反應過來,看了一眼埋頭吃早餐的付胭,稍稍揚聲道:“方兒啊,他在書房陪霍總呢。”“哦,我還說怎么沒看到他呢?!鼻睾憬舆^咖啡,對著羅叔挑了一下眉。羅叔回了他一個‘我懂你’的表情,這是要告訴付小姐,霍總和筱醫(yī)生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。過了一會兒,付胭起身,對他們說:“我吃飽了,你們慢慢聊?!备峨贈]有回到三樓房間,而是拿了一本她昨天沒看完的書去了花園。今天的南城是多云天,陽光不刺眼,微風從玻璃花房的幾扇窗戶吹進去,格外舒服愜意。她靠在秋千上,書上晦澀難懂的法語,她看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不知不覺瞌睡上來了,打了好幾個哈欠。霍銘征結束治療后,吩咐曹方招待筱艾,自己則去了一趟三樓臥室,結果沒看見付胭。他走到窗邊一眼看見玻璃花房里的身影。等他下樓看見的就是付胭靠在秋千的軟枕上將睡未睡的樣子。秋千是她住進來以后才裝上去的,像鳥巢一樣的形狀,將她安穩(wěn)地包裹在里面。她的長發(fā)披散下來,垂在一側,微風拂過,像海中蕩漾的海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