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下旬的一天中午,霍銘征接到秦恒十萬火急的電話。“阿征,你快來醫(yī)院看看,霍淵時快不行了!”等霍銘征趕過去的時候,秦恒以及其他幾名醫(yī)院的骨干醫(yī)生正在全力搶救霍淵時。原本一直平穩(wěn)維持生命體征的身體,突然出現(xiàn)了異樣,導致霍淵時心臟驟停?;翥懻髡驹趽尵仁议T外,漆黑的雙目一片深濃的暗色。經(jīng)過近兩個小時的搶救,霍淵時的心跳總算恢復原狀。秦恒摘下口罩擦汗,“如果解藥再配不出來,怕是撐不住多久了?!被翥懻鞯哪抗鈴牟〈采匣魷Y時那張蒼白的臉上掠過,“程大夫只跟我保證會配出解藥,時間也在抓緊,但你知道,并沒那么容易?!边@個道理秦恒當然知道。當今醫(yī)學界,沒有人比程大夫更精通每一種藥的藥理,他既是在世華佗,也是在世李時珍,也只有他才有那個自信說自己能配制出解藥。他只是著急道,“但愿解藥能快點出來?!被翥懻髯呱锨?,從窗戶那邊往里面看,霍淵時躺在病床上,周邊的儀器都恢復了正常。他相信程大夫,是因為在燕京城,程大夫在梁家和郁家的庇佑下,換句話說,他在梁家和郁家的監(jiān)視下,這么多年,梁家和郁家人的身體,他都在照顧著。男人瞇了一下眼睛,看著霍淵時蒼白的臉,“欠你的,我會還你。”終于過了一周以后,程大夫告訴霍銘征,解藥配出來了。而程大夫在電話里說他會親自把解藥送過來。“在給病人服下解藥后,老夫還需要給他施針穩(wěn)住心脈。”霍銘征道:“有勞程大夫?!笔虏灰诉t,程大夫是當天梁家派專機送他從燕京城到南城。下了飛機,霍銘征已經(jīng)提前安排好車輛,是由曹方親自接?!澳灰刃菹⒁幌??”看著老人臉色不太好的樣子,曹方擔憂道。程大夫擺了擺手,“救人要緊?!睘榱伺渲媒馑?,程大夫犧牲了很多休息時間。到了醫(yī)院,在給霍淵時喂下解藥之前,程大夫?qū)翥懻髡f:“他中毒的劑量大,這解藥只能保他能醒來,至于身體方面,恐怕要不如以前了?!备峨傺凵褚话怠;翥懻魑站o她的手,對程大夫道:“”程大夫嘆了一口氣,他行醫(yī)多年,遇到太多遺憾的事,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。林媽給霍淵時喂下解藥。程大夫拿出銀針,分別扎在霍淵時的額頭,兩個手背。當程大夫撩起霍淵時的褲管,看到他雙腿肌肉萎縮的厲害,目光凝了一下,扎針時,按了按他的小腿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小腿內(nèi)側(cè)有一個針眼。他皺了皺眉,“恕老夫冒昧,這位是不是無法走路?”霍銘征點頭,“怎么了程大夫?”程大夫搖了搖頭,嘆氣道:“給他施針的醫(yī)者道行不夠,腿部舒筋活絡的穴位都扎錯了,這樣只會適得其反,肌肉萎縮得更嚴重!”一直照顧霍淵時的林媽憤怒道:“是阿吉從他老家找來的一位中醫(yī),說在他那邊很有名的,大少爺信任阿吉,就答應讓那位醫(yī)生試試看,他是真的要害死大少爺??!”付胭察覺到霍銘征牽住她的手緊了一下,她抬眸看他,小聲問:“怎么了?”霍銘征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“沒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