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妄琛往外看,北風呼嘯,像是有人在哭喊,格外的兇。
他們要從小路走出去到主干路上坐車。
想到那段黑漆漆的路,楚綿的心不由得發(fā)顫。
顧妄琛已經(jīng)換好了鞋子,聽到他說:“算了?!?/p>
顧妄琛抬頭。
楚綿往客廳里去,“老天不想讓我走?!?/p>
硬要走,會出事兒了。
有些玄學的事兒,誰也說不好。
顧妄琛站在門口好半天,還有些沒回過神。
楚綿便將手電筒照在他的身上,不解地問:“還愣在門口干什么?”
顧妄琛立刻關(guān)上門,他抿了下唇,問:“那楚叔叔那邊?”
楚綿:“我自己會解釋的?!?/p>
楚綿坐在沙發(fā)上,她嘆了口氣,不禁低下頭來。
手機屏幕照亮她的臉。
楚綿還是給爸爸了一個解釋。
楚綿:“爸爸,今天晚上發(fā)生了一點事兒,明天我再和你解釋。我今晚借住在顧妄琛這兒,但我們什么都不會發(fā)生。對不起爸爸?!?/p>
發(fā)完短信,楚綿嘆了口氣。
她抬頭看向顧妄琛。
顧妄琛正要坐下。
看到她看向自己,又站了起來。
楚綿撇嘴,“你什么時候這么怕我了?”
“沒有。”他心虛地說。
他確實很在意現(xiàn)在楚綿看他的態(tài)度。
“你過來。”楚綿叫他。
顧妄琛站在單人沙發(fā)前好一會兒,嗯?
“過來?!背d拍了拍旁邊的沙發(fā)。
顧妄琛立刻坐了過去。
楚綿抬起他的手。
顧妄琛皺了皺眉,楚綿看到了他腫起來的手背。
楚綿望向他,“不疼?”
顧妄琛抿唇,將手要收回去。
楚綿便攥住,又問了一句:“不疼?”
顧妄?。骸疤??!?/p>
實話實說,是疼。
“那你不處理,還要送我回去?”楚綿的聲音冷清幾分。
顧妄琛,“不是什么大事兒?!?/p>
“怎樣才算大事兒?明天腫起來很舒服嗎?”楚綿心里煩悶。
她站了起來,顧妄琛也跟著站起來,“去哪兒?”
“冰敷一下吧。”她起身,“去冰箱拿點冰塊,趁著沒有停電很久?!?/p>
現(xiàn)在冰塊應(yīng)該不會融化。
“家里好像沒有?!鳖櫷÷曇糨p了幾分。
楚綿掃了他一眼。
怎么會沒有。
她將最下面的抽屜打開,在最后一層里找到了一個冰塊盒子。
以前在別墅的時候,她夏天總喜歡做一點冷飲喝。所以冰箱里不會缺少冰塊。
因此沈嬈還給她買過一個制冰機。
顧妄琛看到楚綿拿出一堆小冰塊,人都愣了。
冰箱里還有這個。
果然這個家還是楚綿更熟悉一些。
楚綿裝在一個保鮮袋里,然后丟給顧妄琛。
“冰敷吧?!?/p>
楚綿倚在沙發(fā)上,她將手機拿出來,沒有收到爸爸的回復(fù)。
四周安靜得驚人。
氣氛莫名有點壓抑。
“上樓睡會兒?”顧妄琛問她。
楚綿慵懶地撐著臉,目光落到顧妄琛的身上,“問你個問題。你如實回答我?!?/p>
面對楚綿的話,顧妄琛顯得格外積極。
楚綿還能問他問題,證明還對他有心。
“你和陸嬌,睡沒睡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