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歇不再多說,只是在心里默默嘆氣。
總覺得唐詩和薄夜之間太可惜了,但是他們旁觀者終究無法插手他們的愛情。
再后來韓深先動手,替唐詩燙了一些料理,隨后又給她盛了一碗豬肚雞,“先吃吧,以前的事情要是太難過,就沒必要去想?!?/p>
江歇總覺得韓深很危險。
他是個和曾經(jīng)的薄夜太過相似的男人,深沉,冷靜,氣質(zhì)淡漠。
想到這里江歇又干著急,唐詩若是真的往前看了,那現(xiàn)在的薄夜怎么辦?
幾個人吃火鍋吃到一半,就聽見外面?zhèn)鱽硪魂嚶曇?,“先生您等等,這個包廂里已經(jīng)有了別的客人,您進(jìn)去不大好吧?”
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——“走開,我也是他們朋友!”
門一推開,唐詩手里的筷子哐當(dāng)一下子落在桌子上,發(fā)出一聲脆響。
薄夜站在那里,明顯是過來的時候有點著急,發(fā)絲有些凌亂,然而偏偏這個造型顯得無比不羈,像是電視劇里那種顏值驚為天人,腔調(diào)桀驁不馴的小鮮肉,他推開門站在那里,江歇愣住了。
“老夜你……”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?
薄夜笑得極狠,一字一句,“江歇,好久不見,不請我吃頓飯?”
這他媽哪有上門讓人請吃飯的??!你這目的也太明顯了吧!不就是想坐下來陪唐詩嗎!
江歇自然是接收到了好兄弟的眼神,硬生生把喉嚨里的東西咽下去,跟著擠出一絲尷尬地笑意,“唉,真巧,你也在這里?來來來,多個人多副碗筷而已啊哈哈哈……”
這后續(xù)接的太僵硬了……
韓深其實是沒意見的,但是他轉(zhuǎn)頭去尋求唐詩的意見,之間唐詩怔怔看了薄夜許久。
許久。
吃醋的男人勾著性感的薄唇,頗為不爽地哼了一聲,“干嘛,我不能坐下一起吃?”
這種傲嬌帥氣的表情,換做以前那個高冷的薄夜是絕對不會出現(xiàn)的?。?/p>
這他媽簡直是小奶狗?。。?/p>
見!了!鬼!了!
唐詩也跟著干巴巴地笑,“沒什么,你坐下吧,反正大家都認(rèn)識……”
都認(rèn)識……
這三個字直接戳在了薄夜的傷口上,他們在澳洲好歹還親熱過呢,怎么就只剩下都認(rèn)識這三個字來形容關(guān)系了?!
不過薄夜還是很不要臉地自己抽開了一把椅子——韓深坐在唐詩左側(cè),薄夜就直接哐當(dāng)一下坐在了她的右側(cè)。
故意的……絕對是故意的……江歇在一邊直接把臉轉(zhuǎn)了過去,臥槽,這是以前那個高貴冷艷的薄夜嗎……失憶了連著性格都變得無法無天了,什么霸道總裁啊,這根本就是亞洲醋王好么!
薄夜看著唐詩碗里韓深夾給她的菜,皺著眉頭,不知道為什么,有些習(xí)慣就直接從他腦海里跳出來,“她不吃香菜?!?/p>
聽到這句話,心臟倏地如同竄過一道電流,又麻,又痛。
唐詩抓著筷子的手一僵,差點第二次把筷子摔下去。
薄夜這句話說出來之后自己也愣了,他……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