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淵察覺到夏暖意收緊的手臂,唇角微微上揚起微小的弧度,就那么抱著夏暖意進了暖苑。暖苑內(nèi)正在打掃衛(wèi)生的傭人們對此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,看到靳寒淵抱著夏暖意進去,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姨母笑?!跋壬头蛉说母星檎媸窃絹碓胶昧??!薄笆前。拔叶紱]想過,夫人能對先生這么溫柔,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裝的呢?!薄安还茉趺凑f,還是現(xiàn)在的夫人好,平易近人,沒有之前盛氣凌人的氣勢了……”傭人們低聲談論了幾句,便又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。暖苑內(nèi)禁止私下里嚼舌根,所以她們都是悄悄說上幾句話,便各自散開繼續(xù)忙著。畢竟說這些,哪怕靳爺和夫人知道了也不會責怪他們的。靳寒淵輕輕的將夏暖意放在了沙發(fā)上,夏暖意低垂著眼眸,一張臉還有些泛紅。而靳寒淵倏地蹲了下來,大手握住了夏暖意的腳腕。夏暖意心中一驚,下意識的想要縮回自己的腳,但是又頓住了,臉色一下子就更紅了。靳寒淵察覺到了夏暖意略微抗拒,但很快平復下來的力道,他眼眸中閃過幾分晦暗不清的光芒,但又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她的腳踝,低啞著聲線開口:“還好,沒有扭到。”“嗯。”夏暖意低著頭應了一聲,臉依舊是熱熱的,她看著靳寒淵垂眸檢查她腳踝的認真模樣,悄悄的吞了口口水。同時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,她前世是不是被那孫平海下蠱了?放著這么好這么優(yōu)秀的靳寒淵不要,非要孫平海那種歪瓜裂棗。簡直蠢到家了!靳寒淵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,他看了夏暖意一眼,聲音清淡:“睡吧,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?!毕呐庹艘幌?,她看著要轉(zhuǎn)身離開的靳寒淵,下意識的攥住了他的衣袖:“我陪你?!苯疁Y眉頭微挑,他看了一眼時間,聲音中帶著幾分毋庸置疑的味道:“很晚了。”夏暖意卻執(zhí)拗的看著他:“那也要陪你?!苯疁Y終究還是沒能拗得過夏暖意,看著夏暖意抱著一個小抱枕,跟著他一起進了書房。他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務,夏暖意就抱著小抱枕窩在旁邊的沙發(fā)上,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他看。靳寒淵要處理的公務一向很多,尤其他還推掉了一個會議,有些事情他是一定要當天處理完畢的。所以當靳寒淵將所有堆積的公務處理好的時候,轉(zhuǎn)身便看到了夏暖意抱著抱枕窩在沙發(fā)里,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睡著了的她看上去更軟了,碎發(fā)有些凌亂的搭在額前,無端的帶著幾分脆弱感。她將小抱枕抱得很緊很緊,本來就是小小的一只,此刻近乎縮成了一團。靳寒淵的心一下子就軟了。他眸光有些暗沉,輕輕走到沙發(fā)邊將夏暖意抱了起來,他的動作很輕,夏暖意睡得也很熟,哪怕被靳寒淵抱起來,也只是輕輕的唔了一聲,調(diào)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繼續(xù)沉沉的睡著。靳寒淵將人放在了大床上,又貼心的給她蓋好被子,眸光幽深的看了夏暖意好一會兒,才站起身來準備離開。似是察覺到他要走了一樣,夏暖意又拉住了他的衣袖。靳寒淵回眸看她,便看到她依舊睡得迷迷糊糊的,卻固執(zhí)的抓著他的衣袖,聲音說不出的嬌軟:“寒淵……”“別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