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霜兒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心里卻跟刀割一樣。她想,經(jīng)過這次教訓(xùn)之后,她該長一個記性了,好好攢錢,然后出府,離開這個是非之地......雨越下越大了,林霜兒臉色愈發(fā)的慘白。冬梅看出異常,擔(dān)憂地道:“霜兒,別跪了,要打要罰沖我來!”林霜兒卻掙脫了她的手,眼里透著堅(jiān)韌:“沒事的,再有半個時辰,我就不用再受罰了......”“霜兒......”冬梅紅了眼眶。林霜兒凄然一笑,道:“誰叫我們是奴婢呢?有錯沒錯,都是主子一句話,這是命......”雖然她并不認(rèn)命,可又有什么辦法,身處侯府,行差踏錯半步,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。而現(xiàn)在,她已經(jīng)走錯了一步,那就是對夜北承動了真心。她肖想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,所以才會被她們?nèi)绱酸槍Φ陌桑烤驮谶@時,趙卿卿終于從前院回來了。秋菊連忙迎了上去。“縣主,您回來了?”趙卿卿睨了跪在雨中的林霜兒一眼,眉頭微蹙。林霜兒渾身濕透,臉色慘白,可饒是這樣,她也絲毫不失美感,整個人反而顯得更加干凈清透??烧媸莻€禍水啊!林霜兒始終垂著眼簾,沒看她一眼,背脊挺得直直的,一身倔骨。冬梅卻忽然跪了下去,她扯著趙卿卿的裙擺,聲淚俱下:“縣主,霜兒她剛受了風(fēng)寒,求您大發(fā)慈悲放過她吧,要罰要打,您懲治奴婢便好。”趙卿卿極為嫌棄地后退了一步。她這衣裳是用天蠶錦絲紡織而成,價值千金,豈是這些奴婢能碰的?她問秋菊:“罰了多久了?”秋菊道:“讓她跪了六個時辰。”趙卿卿道:“跪了六個時辰?”她又看了一眼林霜兒,笑道:“看來她骨頭倒是挺硬的,都六個時辰了,精氣神還是這么足。”秋菊聽出她的言外之意,當(dāng)即說道:“光是罰跪當(dāng)然不足以shiwei?!倍芬汇?,不可置信地看向秋菊,憤恨道:“你還想做什么?霜兒只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了縣主,要罰也罰了!六個時辰還不夠嗎?”“啪!”秋菊二話不說又狠狠扇了冬梅一巴掌。冬梅莫名,她被扇的頭腦發(fā)暈,嘴角溢出鮮血,臉頓時腫了老高?!翱h主在這,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做奴才的說話?”“你......”冬梅氣極,剛要反駁卻被林霜兒拉住。她沖冬梅搖了搖頭,示意冬梅不要再為她出頭。她們擺明了想整她,那就不要牽連無辜!“縣主還想怎么罰?”林霜兒淡然開口。趙卿卿卻別過了目光,她沖秋菊道:“我累了,你自己看著辦吧?!鼻锞招χ退骸翱h主放心吧,奴婢知道,小懲大誡便好?!庇腊埠罡幕▓@里養(yǎng)著一種青藤,周身有刺,藤條柔軟不易折斷,用來打罰人是最好的刑具?!皝砣?,把她的嘴堵上,縣主要休息了,可不能打擾到她?!鼻锞兆旖菕熘Γ叩胶?,折了一條最粗最硬的藤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