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銘道:“下官想做公主的新歡,這話,是認真的?!被垡四_步微頓,片刻,又繼續(xù)抬腳往前走,輕笑道:“齊大人開什么玩笑?”齊銘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:“公主應(yīng)該知道,下官從不開玩笑?!被垡溯p笑道:“本公主向來朝三暮四,見異思遷,新歡也不過是圖個新鮮,若是遇著更好的,本公主喜新厭舊,可不會對誰用情專一!”齊銘聽出這話里的諷刺。想必那日醉酒,他違心對她說出的狠話,她全然放在了心里,如今正報復(fù)他呢。思及此,齊銘道:“不在乎天長地久,下官只在乎此時此刻!只要公主對下官還感興趣,下官就心滿意足了?!被垡嗣夹奈⑽⒁粍?。齊銘緊接著道:“況且,新晉的都尉并不合適公主?!被垡烁甙恋氐溃骸澳阍趺粗啦贿m合?本公主瞧著就挺不錯!”齊銘道:“公主還請三思,下官略懂些相術(shù),公主屬雞,他屬狗,你們在一起,只會鬧得雞犬不寧!”慧宜原本冷著的一張臉,一聽見這話,忍不住抿了抿唇,忽然有些想要發(fā)笑。原來,一向正經(jīng)的人,若是突然開起玩笑,畫風(fēng)還是挺突變的。更何況,還是像齊銘這樣素日冷著一張臉的人!慧宜道:“本公主才不信那些,能讓本公主開心就行!”齊銘道:“若公主只是想開心,下官也可以逗公主開心,更何況,下官屬于蛇,算卦的都說,蛇和雞,這兩個屬相是最為般配的?!被垡肃哉Z道:“你屬蛇,我屬雞,說起來,蛇還要吃雞呢!我才怕你吃了我呢......”她聲音極小,以為齊銘沒聽見,誰知,齊銘忽然輕聲與她道:“公主放心,下官不會吃了你......”他的聲音很輕,像一片羽毛撓在她的心窩。慧宜羞紅了臉,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不跟你胡扯了,我......我還有要緊的事做呢......”齊銘道:“公主想要去做什么?下官閑來無事,也可以陪公主一起?!被垡霜q豫了片刻,忽然道:“你可知,霜兒如今已經(jīng)懷了夜北承的孩子,等我皇叔回來,兩人必然是要舉行大婚的......”說完,她故意停頓了片刻,用余光瞥了齊銘兩眼,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(yīng)。不料,齊銘只是微愣了一瞬,而后忽然釋然一笑,道:“這是好事?!薄皼]了?”慧宜道。齊銘淡然一笑,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輕松:“不然,公主還想看下官作何反應(yīng)?下官從未誆騙過公主,下官說過,已經(jīng)放下她了,如今,下官已經(jīng)看清自己的內(nèi)心,心里也唯有一人而已......”他忽然深情的看著慧宜,倒叫慧宜有些不自在,她連忙移開目光,目視前方,心里卻早已亂作一團。兩人并肩走出了宮門,誰也沒注意身后還跟著一人。兩人的話落入了白譽堂的耳中。白譽堂整個人僵在原地,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忽然一抽一抽的痛。身邊的隨從道:“大人,馬車已備好,即刻可回府。”白譽堂回過神,道:“銀蟲的破解之法可找到了?”隨從搖頭道:“此蟲古怪,水火不侵,刀槍不入,毫無破解之法......”白譽堂抬眸看著灰蒙蒙的天空,若有所思地道:“照這樣下去,只怕將士們撐不了多久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