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晚是誰?”志遠一邊說一邊去開門。只有林清屏,站在原地,手里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。門開,外面站著兩個穿軍裝的人。林清屏眼前一黑,暈倒了。志遠正在問,“請問你們找......”話沒說完,聽見身后“咚”的一響,回頭一看,頓時嚇壞了,他媽整個人居然就倒在了地上。他也顧不得門外兩個穿軍裝的了,跑過去,把林清屏的頭扶起來大喊,“媽!媽!”門外站著的人相互看一眼,有點尷尬。粱嘉琦一邊過來看林清屏,一邊問他們,“請問你們找誰?有什么事嗎?”“我們......”門外的軍官看著門內這一切,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?!澳銈冞M來說吧?!敝具h小小年紀,此刻很有這個家主人的意識,林清屏暈倒了,只有他能做主了?!拔覀兿劝阉腿メt(yī)院?”其中一位軍官問。粱嘉琦忙著給林清屏掐人中,又給她聞什么藥的,林清屏這會兒終于悠悠醒轉,凝視著門口的兩個人,眼神散亂,說話也是有氣無力,“有話你們就說吧,我受得住。”志遠很驚訝地看著她,難道她知道這倆軍官要說什么?那軍官臉色于是更加為難了。林清屏一顆心沉到了谷底,下意識抓住了志遠的手,緊緊的,抓得志遠都疼了,但是志遠不敢吭聲,更不敢把手收回來?!皟晌皇组L,有話就快說吧,這樣鈍刀子磨人,更難受。”林清屏苦笑,她心里已經(jīng)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志遠似乎也懂了,下意識和林清屏靠在了一起。這兩位首長,其中一位是林清屏認識的——呂教員?!皡谓虇T,您說吧?!绷智迤链叩?。呂教員神色凝重,嘆道,“林清屏同志,雖然,你和顧鈞成的婚姻關系已經(jīng)解除,但我們還是想來通知你一件事,顧鈞成同志受傷了,現(xiàn)在送到了首都軍區(qū)醫(yī)院,此刻正在做手術。”林清屏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,氣血一涌,差點又暈了過去。但,這一次,她牢牢穩(wěn)住了?!拔?.....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。”她大聲說話,然而,發(fā)出來的,卻是極微弱的聲音。她想要立刻站起來,一用力,卻又坐回了原地。雙腿是抖,手是抖的,她怎么去?“媽,你在家里休息,我去看看吧?!敝具h扶著她說。林清屏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志遠一直撐著自己。她眼淚一涌,搖搖頭,“我去吧,志遠,扶著我起來?!绷患午驹谒磉?,原本想扶一扶她的,但看著她和志遠兩個人緊緊相依,相處支撐的畫面,腳步釘在了原地,仿佛動不了......“林清屏同志,那辛苦你了,我代表學校和部隊,謝謝你!”呂教員和另一位軍官上前來扶住她,“其實,我們只是來告知你這件事情,你不用去醫(yī)院的?!绷智迤翐u搖頭,“不,我要去,我還是去吧?!薄皨專乙惨??!敝具h拉住了她的衣服。林清屏回頭看他,志遠眼神異常堅定,“我要去,媽!”林清屏終于點點頭,“好,去,我們都去?!敝具h回頭對粱嘉琦說,“梁叔叔,那麻煩你替我們守家了?!绷患午嘈Γ昂?,我在這里幫你們守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