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顧林歌的阻擾,沈云川執(zhí)意來到手術(shù)室前。
周到看到他過來,趕緊迎了上去,“沈總,醫(yī)生說你需要休息,這邊我守著就好?!?/p>
說完責(zé)備地看了林歌一眼。
林歌很無辜,大boss自己執(zhí)意要來,她能有什么辦法。
時慕星的手術(shù)進行了四個多小時,從病房里推出來的時候,整張臉慘白如紙,沒有任何血色。
沈云川趕緊迎上去,握住她的手,卻發(fā)現(xiàn),從來都溫?zé)岬氖?,此時冰冷得可怕,而且就連手上也沒有血色。
當看到那條纏滿綁帶的腳時,他眼睛被狠狠刺了一下,疼痛一直漫延到心里,再傳至四肢百骸。
“麻煩讓一讓,病人要轉(zhuǎn)移到普通病房?!?/p>
等時慕星安頓后,沈云川轉(zhuǎn)身,看向正在做記錄的醫(yī)生,“她的情況如何?!?/p>
“已經(jīng)注射了血清,但蛇毒在她體內(nèi)時間過長,徹底排除還需要兩天,小腿粉碎性骨折,等蛇毒徹底清除,再打石膏?!?/p>
沈云川臉上表情空白了兩秒,身體搖搖欲墜,粉碎性骨折......
他雙唇顫抖,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能徹底恢復(fù)嗎?!?/p>
“徹底恢復(fù)不可能,好好調(diào)理的話,正常走路應(yīng)該沒問題。”
沈云川心痛如絞,差點暈過去。
扭頭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時慕星,她那么高傲,那么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他該如何告訴她,腿毀了......
沈云川在床邊守了一夜,一直到第二天,時慕星也沒有醒。
周到提著早餐過來,手里還有一沓需要緊急處理的文件。
他把早餐和文件放下,說道,“沈總,時筱月說要見你?!?/p>
“不見。”
“她說有急事。”
沈云川眸色陰沉,心里難免起了怨懟。
如果沒有時筱月,時慕星是不是就不會出事......
他知道這樣的想法很自私,把責(zé)任遷怒到一個弱女子的身上,是懦夫的行為。
可他真的忍不住,如果時筱月當時沒有拉住他,他第一時間沖過去救時慕星,這一切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(fā)生。
他甚至忍不住陰暗地想,如果腿斷的是時筱月多好。
可他也知道,最該死的那個人,是他!
是他連累了時慕星被bangjia,是他沒有選時慕星,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救他,一切都是他的錯!
輕柔地在時慕星手背落下一吻,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,掖了掖被角。
沈云川站起身,“慕星,你先休息一下,我去去就回。”
時筱月的病房就在樓下,沈云川進來的時候,陳淑云時想月和時忠都陪在一旁,噓寒問暖。
一家人有說有笑,和樂融融。
而時家的另一個女兒,卻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,沒有一個人探望。
看到他進來,時筱月雙眼一亮,“云川,你來啦?!?/p>
想到當時沈云川在她和時慕星之間,選擇她而放棄了時慕星,她心里就涌起一股甜蜜,臉頰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。
都說患難見真情,經(jīng)過這次的事情,沈云川是不是已經(jīng)看清了自己的心,準備和她在一起了?
想到自己即將嫁入豪門,她心里的雀躍藏都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