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寧宮。太后坐在軟榻上,旁邊站著哭哭啼啼的陸靜嫻?!澳负?,皇上竟然讓臣妾父親去種地,這讓咱們陸家以后還如何抬頭啊。”一柱香前,陸靜嫻得知這個消息,立即就來找太后告狀了。太后也臉色難看的很。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夜景耀被軟禁在府的消息,如今皇上又開始將矛頭轉(zhuǎn)向了陸家了,簡直是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早知如此,當(dāng)日她就不該心慈手軟,如果連這崽子也一并除了,皇位就是耀兒的了。再想到先皇在世之時,曾親口說過,夜景煜這個太子不過是立給那些大臣們看的,皇位他會傳給耀兒這個嫡子。誰知這老東西卻在臨終之際改了口,把皇位莫名其妙的傳給了夜景煜,等他們娘倆反應(yīng)過來,夜景煜已經(jīng)登基為帝了。小皇帝先是將耀兒發(fā)配到了皇陵,如今又對陸家出手了,他表面上因?yàn)樽约很仓际樟岁戩o嫻,這何嘗不是一種控制陸家的手段。當(dāng)時自己真的不該一時糊涂,讓嫻兒進(jìn)宮,如今一步錯,步步皆錯。眼見太后不說話,陸靜嫻有些急,扯著她的袖子說道:“母后,您倒是說句話呀?!碧蠛藓薜恼f道:“你想讓哀家說什么,不過是讓你父親去種幾天地,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,百姓都能頂著烈日耕種,咱們陸家人有什么不可以的?!标戩o嫻跺了跺腳,抽噎著說道:“皇上也太過分了吧,竟然讓內(nèi)閣大學(xué)士出去種地,還有蘇采薇那個賤人,仗著自己也是嬪位,一再的欺負(fù)臣妾,母后要是不給臣妾做主,臣妾就沒法活了?!碧罄浜叩溃骸扒颇氵@點(diǎn)出息,一天到晚就會哭,夜景煜能喜歡你才怪呢,他身邊的太監(jiān)你對付不了,對付一個蘇采薇,難道也不成嗎?!标戩o嫻紅著眼睛說道:“她現(xiàn)在正受皇寵,臣妾怎么敢對付她?!碧罅⒓磳ι磉叺睦蠇邒哒f道:“去把那蘇采薇給哀家叫過來,她是小主的時候,不來拜見便也罷了,如今已經(jīng)成了嬪,卻不知來拜見哀家,真當(dāng)后宮是她的嗎?”“是,奴婢這就去辦?!标戩o嫻不由勾起了嘴角。心情不美麗,總要找個發(fā)泄處,蘇采薇正合適。隨即跪在地上說道:“臣妾多謝母后,只是臣妾父親的事......”太后皺了皺眉,扶額道:“容哀家想想。”不光是陸通,還有耀兒。他無法回朝,朝臣們定然也不敢與他親近,必須得想個法子,讓耀兒盡快回朝議事。太后思來想去,如今也只有一個人能說動陸景煜,那就是先皇的親弟弟,十三王爺陸湛。只是此人十幾年前便領(lǐng)命駐守歲寒城,除非有大事發(fā)生,否則他不會回來。除此之外,就只剩北方候江坪了。此人是耀兒的岳丈,與安平王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想到這,太后立即對身邊的丫鬟道:“馬上去研墨,哀家要休書一封,給北方候......”與此同時,殷青璇也與小安子一起去了御膳房。路上,遇到了正和蘇采薇一起出來的劉嬤嬤。小安子和殷青璇趕緊參拜,蘇采薇擺了擺手絹,一臉笑容的說道:“起來吧?!钡弥蠼凶约哼^去,蘇采薇心花怒放,還以為自己又要領(lǐng)什么賞呢。走了一段路,小安子才低聲說道:“剛才那個老嬤嬤是太后身邊的人,這個伶嬪恐怕要遭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