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么,我總覺得褚云崢走時,腳步輕飄飄的,好像踩在棉花上,和來時的沉重形成鮮明對比。想不明白,我干脆也沒想。坐回辦公案桌前,看著露出一角的信紙,我想到的不是陸星塵,而是許明月。許明月在做什么?她應(yīng)該趁著zisha過后的這段時間,狠狠地把握住陸星塵啊。我離開汴京城的事兒,她應(yīng)該也是知道了才對,那這個時候,還不趕緊趁陸星塵內(nèi)心空虛,給填補上,徹底抓住陸星塵的心?真是鬧不明白。陸星塵不知道他心里愛著的究竟是誰,做不出一個選擇就算了,現(xiàn)在就連許明月都不知道她自己想要的,究竟是什么了嗎?奇奇怪怪。身處汴京城時,我也沒辦法無時不刻,第一時間得到陸星塵和許明月兩人的具體消息,更別說我現(xiàn)在身處洛城了。知道我不回信,肯定會惹怒陸星塵,但我也沒放在心上,只當(dāng)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繼續(xù)忙活自己手頭上的事兒。都說洛城地邪,但我來到洛城后,一度瀕臨崩潰的情緒,也逐漸穩(wěn)定下來。再一次見到褚云崢,是陸星塵的第二封書信到來。前后兩封書信,也只差我回信的時間差而已。我很驚訝。陸星塵雖說是個文人,但很多事情,他從來不屑于用嘴跟我說,只會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,如今書面‘道理’倒是一套|套的。我還是挺好奇陸星塵會在信里說什么的。該不會又是在罵我吧。控訴我不給他回信,裝聾扮啞什么的。伴隨著心里想法,打開書信,看到信上的內(nèi)容時,我一臉驚訝,幾乎都要以為自己看岔劈了。這不是陸星塵的信吧。陸星塵,能寫出這樣的信來?我真的很懷疑。這一次,陸星塵的書信里,寫的是和離書的事情。他說我向官府提交的和離書他已經(jīng)收到,但是條件他不滿意,要我重新修書一封,送回到汴京城。只要條件滿意,不用再經(jīng)過官府,他會直接簽字。我沒有遮掩書信內(nèi)容,褚云崢也看得很清楚,也因此,他皺眉看著我:“你覺得,要怎么做?”“好陰險!”“?。俊蔽业囊痪湓挘岏以茘樕裆活D,有些疑惑地看著我,似乎很不解。我義憤填膺,語氣非??隙ǎ骸瓣懶菈m能有這么好說話?他書信里面就簡短幾句話,感覺到的也就是平和而已。”“實際上呢,他想陷害我!”褚云崢一臉震驚地看著我。我格外堅定:“這里面肯定有詐,陸星塵,應(yīng)該是想從我的修書里面,套出我如今的地址!前來洛城,當(dāng)面找我算賬!”“好歹毒的心思!”不知道為什么,在我這些話落下,褚云崢從一開始的石化,到現(xiàn)在的一言難盡,似乎很想說些什么,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,臉色憋得通紅。我一臉狐疑。不等我問,他就問我:“你是這么認(rèn)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