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斯年腳步一頓,背著楚云舒,雙手緊緊攥著拳頭,沒有說話。
楚云舒直接繞到他的面前,她目光落在秦斯年的臉上,帶著三分委屈道:“我們只是說好了這一年盡自己應(yīng)盡得責(zé)任,你……卻一直在逼我做出其他回應(yīng),可是……秦斯年,你自己呢?你何曾給我過一個明確的答案?像之前,或者現(xiàn)在這樣模棱兩可的態(tài)度,你又希望我能給出什么滿意的回復(fù)?”
這幾句話她已經(jīng)忍了很久了,卻一直問不出口。
問了,就怕是她自作多情,不問,卻一直壓在她的心口,讓她難以呼吸。
其實(shí)楚云舒和秦斯年都很清楚,那天之后,秦斯年搬回小洋房,但兩人之前始終都存在著問題,不過是誰都沒用繼續(xù)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。
秦斯年眸光微動,他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和楚云舒之間的問題。
誰又能想象,秦氏集團(tuán)的總裁,秦家二爺,居然會害怕。若是一直像現(xiàn)在這樣,他好歹能夠名正言順的留在楚云舒的身邊,照顧她,保護(hù)她。
一旦窗戶紙捅破,她或許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……
他甚至,連試都不敢試!
哪怕這段時間,楚云舒不經(jīng)意間會表露出一絲對他的依賴,但他依舊不敢拿她去賭,他什么都可以輸?shù)?,但唯?dú)她,秦斯年輸不起。
秦斯年沉默半晌,最后還是忍住了心里最想說的那句話,低聲道:“秦橋已經(jīng)在餐廳等我們了,先下去吧。有什么事情……回家再說?!?/p>
楚云舒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,那雙眼睛里的霧氣漸漸朦朧了她的視線,嘴唇緊抿著。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,最后卻得到了一個這么可笑的回應(yīng)。
或許這段時間,秦斯年對她的在意,對她的占有欲,都是她的錯覺吧,她竟然覺得,秦斯年應(yīng)該是喜歡她的,所以才會對她這么縱容,偶爾不經(jīng)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柔,也讓她一點(diǎn)點(diǎn)淪陷。
原先她也聽人說起過,秦氏二爺,性情偏執(zhí)孤僻,但在她面前,楚云舒仿佛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秦斯年,她以為,這是他對她的偏愛,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,楚云舒在秦斯年面前,愈發(fā)的做自己,儼然忘了,他和她不過就是互相交易的身份。
也許……秦斯年之所以對她還不錯,不過是因?yàn)樾迈r感,亦或者是征服欲。等她給出明確的答案,等她承認(rèn)自己動心之后,他在肆意踐踏……
楚云舒原本晶瑩的眸子,漸漸暗淡。
大約過了片刻,眼底的情愫漸漸平復(fù),她心里的兵荒馬亂或許,還未見天日,就要徹底消失了。
楚云舒跟著下了樓,秦橋已經(jīng)在餐廳候著了,見她臉色不是很好,便關(guān)切的問了一句:“楚醫(yī)生,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,是不是不舒服?”
楚云舒還沒開口,坐在一旁的秦斯年抬了抬眉梢,放下筷子,楚光掃了一眼秦橋身旁的丁伯,冷聲道:“丁伯,我的人查到,林帆失蹤之后聯(lián)系過你。”
“丁伯,怎么回事兒?”
秦橋聞言,眉頭一擰,看向?qū)Ψ健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