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寧掀開薄毯起身,去衣帽間拿上他的睡衣,敲響浴室的門,“周靳聲,你是不是沒拿睡衣,我?guī)湍隳昧怂隆!?/p>
浴室門打開,周靳聲剛解開的襯衫紐扣,下擺沒完全抽出褲腰,松松垮垮的,隱約可見肌肉輪廓,他接過睡衣,說:“怎么還沒睡覺?”
“我在等你?!背贪矊幫罢疽徊?,站在他身前,“要不我?guī)湍愦瓯常俊?/p>
“別鬧,聽話?!?/p>
她軟聲說:“那我上個洗手間?!?/p>
周靳聲無奈側過身,讓她進來。
程安寧進來順帶關門,不裝了,柔軟的身子貼上來,手指抓住他的襯衫衣領,一寸寸收緊,撒嬌的語氣說:“我現(xiàn)在睡不著?!?/p>
周靳聲看穿她的意圖,抓住她作亂的手,眉頭一揚,無可奈何的神色,說:“老實點,明天不要上班了?”
程安寧不管不顧,攀上他的肩膀,踮起腳尖去吻他。
從浴室出來,程安寧又洗了個澡,穿著他的睡衣,衣擺能到屁股,堪堪擋住誘人的身形,她一溜煙鉆上床,周靳聲穿著睡褲,裸著上身的,隨意擦著頭發(fā),拿遙控器調(diào)整空調(diào)溫度。
程安寧往旁邊挪出一大半的位置說:“快上來?!?/p>
周靳聲擦干頭發(fā)關了燈才躺下來,程安寧跟水里的魚兒一樣靈活鉆他懷里,沒等她說話,聽到周靳聲沉聲開口,“過幾天有點忙,顧不上你,我不在這幾天你注意準時吃飯?!?/p>
頓了頓,又說:“不會再分手了。”
“最好是。”
周靳聲摟緊她,說:“睡吧?!?/p>
......
程安寧心事重重一晚上,第二天周靳聲起來就去隔壁房間的浴室洗澡,她叫了外賣過來,外面剛到,李青也到了,看到李青,她想起什么,客客氣氣招待李青坐下嘮家常。
趁周靳聲洗澡還沒出來的功夫,程安寧旁敲側擊客客氣氣問李青:“李青,我可以不可以問你件事?!?/p>
“安寧小姐,客氣了,有什么事可以直說。”
“你叫我名字就行,不要叫什么安寧小姐了,都這么熟了對不對?!?/p>
李青正襟危坐:“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關系你。”
“周靳聲昨天去哪里了,怎么回來后有點不對勁?”
李青正襟危坐,“老板昨天沒去哪,就在律所見客戶,一個刑事案,比較棘手,聊了一下午?!?/p>
“昨晚周靳聲回來狀態(tài)不太對勁,一直在書房待到半夜......”程安寧很認真問他,“他心事重重,不愿意和我說,我才想問你?!?/p>
李青面色凝重,似乎在做思想斗爭。
“這事我不好說......”
“李青,你是不相信我嗎?還是覺得我會害他?”
李青還是很難為,陷入糾結,“其實是跟江叔有關系?!?/p>
“江叔怎么了?”
李青猶豫再三還是把江叔的事告訴程安寧,“江叔去年患上阿爾默茲海默癥,在老板被周宸算計命懸一線的時候,江叔以為老板不回來了,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,想拉著周家同歸于盡,但是出了岔子,人反而落到周宸手里,老板死里逃生回來得知這事,去救江叔,被周宸伏擊,雖然有驚無險,抓到了周宸的人,但他的腿就是那次受的傷,有嚴重后遺癥,醫(yī)生說有恢復的可能,現(xiàn)在還在治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