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女士白了她一眼:“既然你聽見了我也不瞞你,我之前撞見過你們約會,在那之后你就懷孕了?!?/p>
“我不可能讓我們裴家有來歷不明的野種?!?/p>
林婉的身體輕輕顫抖,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傷害。
“媽,你怎么能這樣,你應(yīng)該告訴我的,你應(yīng)該問一問我?!蔽乙膊皇呛苣芾斫?,我的母親,秦素女士,是一個這么古板教條又殘忍的女人。
“告訴你?你以為你承受得住嗎?”秦素女士的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漠,“這是為了你好,為了我們裴家的名譽(yù)?!?/p>
林婉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她緊緊咬住下唇,強(qiáng)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我看著她,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痛苦,卻無法改變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實(shí)。
林婉不再看向秦素女士,而是轉(zhuǎn)頭看向我,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向下掉。
臉上表情平靜得不行,但是眼眸又像幽深的古井,沒有一絲波動。
“裴昭,那個孩子是你的?!彼脑掞h渺,神色不太對,我的第六感不是特別好,于是我直接伸手抓住了她。
“我知道?!?/p>
碰疼了她手掌的傷,她倒吸一口涼氣,我下意識松開,又急切地想要再次握緊,但林婉已退后一步,她眼中的痛苦讓我心如刀絞。
我試圖向前,想要解釋,想要道歉,卻無法找到合適的詞匯。
“好了,你們兩個就是孽緣,知道了也好,知道了就快點(diǎn)斷了,別再我這里糾纏不休?!?/p>
秦素女士冷冷地拋下這句話,轉(zhuǎn)身離去,留下我和林婉在原地。
我沒有再給林婉躲閃的機(jī)會,抓住了她,將她拖拽著向她的病房里走去。
她在掙扎,卻不愿意發(fā)出聲音打擾了醫(yī)院的寧靜。
整個人像一只受傷的小獸,又哭又撓,但是對我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。
在我將她推進(jìn)病房,反手關(guān)上門的時(shí)候。
她嗚咽著撲了上來,伸手拉住了我的衣領(lǐng),將我拽低身位,隨后她一口咬在了我的鎖骨上。
我忍著痛,沒有推開她,任由她的淚水濕透了我的襯衫。她的牙齒松開時(shí),我感到的不是解脫,而是無盡的空洞。
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,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沉重而痛苦。
終于,她放開了我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。
“裴昭,你說得對,我們應(yīng)該真的回不去了?!?/p>
我下意識伸手?jǐn)堊×怂骸岸鳎贿^你情緒不太好,先休息吧,其他的事以后再說?!?/p>
林婉無力地?fù)u了搖頭,眼神中摻雜著絕望與堅(jiān)決:“我不想要和你待在一個房間里,你出去?!?/p>
我喉嚨里堵著千言萬語,卻一句也說不出來,只是僵硬地站在門口,不進(jìn)不退。
她奮力將我推開,卻用盡了所有,沒有撼動我分毫,力竭之后的懊惱吞噬了她,她再次崩潰般地痛哭起來,那哭聲像鋒利的刀片,一下下割裂著我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