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許之十分認真與理性,我看著面前的人終于知道她為什么是一個優(yōu)秀的醫(yī)生了,從我見她第一面開始,她就在說,讓我不要傷害林婉。
她不管我和林婉之間的愛恨情仇,也不管林婉這些時間變得有多么奇怪。
她只要一個結(jié)果,就是林婉沒事。
但是顯然現(xiàn)在,林婉不僅有事,還出了大事。
既然導致林婉瘋魔的癥結(jié)在我,那么作為醫(yī)生她的概念里,除掉這個癥結(jié)就行了。
所以她趕我走,我完全能理解,我也做不到要和她歇斯底里表明心跡。
我伸手撫摸著信封。
心頭有些苦澀的開口問:“她沒事對吧?”
“有我在,她肯定沒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。
她沒有再追問我會不會離開,我想這應該算是我們直接的默契。
我想再去林婉的病房看看,但是遠遠地看見了隋安進去,隨后響起了鈴聲。
宋許之沖出辦公室的看了我一眼,然后匆匆說了一句:“她醒了?!?/p>
嗯,醒了,那就沒事了,我和尹紅梅說過,她沒事,我就簽字走人。
所有人都往走廊盡頭的病房涌去。
只有我慢慢往反方向走,趁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,要快點離開。
我回到病房,拿過了床頭上的離婚協(xié)議,也沒有怎么看里面的內(nèi)容,在落款男方那里簽上了我的名字。
記得上一次也是簽過的,只是上一次我昏迷太久了,不知道上一次我們倆簽署的離婚協(xié)議是不是被林婉撕掉了。
不過都不重要了。
我脫下病號服,在櫥子里找到了一套最簡單的白T恤與牛仔褲,應該是陳管家為我準備的。
他應該沒有什么機會來長時間守著我,不知道之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。
我翻了下手機,將幾個必要的電話記下來后,連手機加病號服都留在了房間里。
我?guī)е藕涂x開了。
身無分文防止被追蹤,我選擇了徒步回我租的房子。
慶幸當初是為了就近看病租下來的,離醫(yī)院不太遠。
等我到了出租屋,天已經(jīng)大亮了,大概早上七八點,已經(jīng)有一些居民提著菜回來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夠幸運,樓道里就遇見了房東。
“哎呦,這不是小裴嗎?頭上怎么了?”
我這才想起來頭上還纏著紗布,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:“我昨天走夜路摔了一跤,對了,劉嬸我忘記帶鑰匙了,你能幫我開個門嗎?”
她有些擔憂地看著我的腦袋:“行行行,你這這么嚴重啊?!?/p>
其實房東大姐還算好說話。
既然要離開林婉我在這里租了房子的事情,肯定瞞不過她。
雖然尹紅梅和宋許之都幫助我離開,但是她們不一定能夠長久攔住林婉找我。
那么在北城想要躲過林婉的搜捕,我還是要想一點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