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還在氣頭上,背對著我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異樣。
我咬著牙,一步一步走向路邊停著的一輛車。
里面的家伙在我拉開車門的時候,眼底閃過一絲惶恐。
很快又偽裝成了茫然:“你找誰?走錯了?”
我嘆息一聲,不理他直接坐進了副駕駛,咬牙閉著眼:“我知道你是我媽派來盯著我的。”
“不是,這位先生,您在說什么我可聽不懂?!彼€打算和我裝傻,我直接抬手打斷了他的話:“行了,別狡辯了,我現(xiàn)在很不舒服,送我去醫(yī)院?!?/p>
車內(nèi)陷入詭異的沉默,我靠在椅背上,試圖緩解那不斷加劇的頭痛。
司機最終反應(yīng)過來,閉上了嘴,默默地啟動了車輛,他時不時回頭觀察我,看著我額頭上豆大的冷汗,他才確認我是真的不適,所以他沒有再繼續(xù)追問,只默默將油門踩到了底。
“今天的事知道怎么和她匯報嗎?”我閉著眼睛,聲音有些沙啞。
“???”他反應(yīng)了下,才知道我說的是母親交代給他的任務(wù)。
或許是我壓迫感,太重,他也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額頭,最后支支吾吾答不出個所以然。
索性我?guī)退鹆耍骸澳阒灰嬖V她我見了林思思就行了,特別是我去醫(yī)院,你不能說?!?/p>
“但是她擔心你。”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。
我苦笑了一下,心里明白母親的關(guān)心背后,是她對我的期望和對家族責任的執(zhí)著。我深吸了一口氣,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(fù)下來。
“聽我的,你也知道我現(xiàn)在的實力,沒必要為了我們母子讓自己陷入奇怪的境地?!蔽液唵蔚鼗貞?yīng),然后又陷入了沉默。
車子在醫(yī)院門口停下,我勉強支撐著身體下了車。司機似乎還想說什么,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,開車離去。
在醫(yī)院里,醫(yī)生為我做了簡單檢查,確認是由于過度疲勞和壓力導致的頭痛。他們建議我休息,減少壓力,并開了些藥給我。
我坐在醫(yī)院的長椅上,看著手中的藥盒,心中五味雜陳。
只是我沒有想到,會直接和宋許之碰上。
“裴昭,你怎么在?”
我抬頭看到她雙手插在白大褂里,一副剛交接班的模樣。
我自然地恍了下手里的藥:“沒事,就是有點頭疼,開了止疼藥?!?/p>
宋許之的眉頭微微皺起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(guān)切:“你確定只是頭疼嗎?最近有沒有感到其他不適?”
我輕輕搖了搖頭,試圖以輕松的語氣打消她的疑慮:“真的沒什么,醫(yī)生也說了,就是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她沒有立即回應(yīng),而是靜靜地看著我,似乎在評估我的狀態(tài)。過了一會兒,她才開口:“裴昭,你是開過一次顱的人,那個病是有概率復(fù)發(fā)的?!?/p>
我微微一愣,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。
宋許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一點都沒有重視,所以她抽過我手里的掛號單。
看清上面的字后,她無語道:“你這個情況,不應(yīng)該掛這個科?!?/p>
宋許之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,她繼續(xù)說:“你得去腦外,排除一下腫瘤復(fù)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