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干脆地拒絕。
要有事他不會自己過來么,還要她特地跑一趟?
小太監(jiān)有些為難的拿出一塊玉佩,放到她面前,“殿下說,您看了這個肯定就會過去?!?/p>
云淺隨意的掃了眼,原本毫不在意的表情,卻在瞬間凝滯。
她瞳孔驟縮,猛然將那塊玉佩搶了過來,厲聲道:“這是哪兒來的?”
小太監(jiān)一臉茫然,“奴才不知,不過......是殿下交給奴才的?!?/p>
......…
東宮書房。
蕭墨栩面無表情的翻閱著手里的奏折,視線專注的落在上面的文字上,只不過腦海中不斷閃過早晨那個女人初初醒來的樣子。
半睡半醒,有些迷糊,還有些平日里見不到的嬌憨可人。
好像只要她清醒的時候,就永遠(yuǎn)是冷冰冰咄咄逼人的樣子。
明知不該想,還是忍不住地想。
“砰——”
書房的門驀然被大力踹開。
蕭墨栩淡淡的掀眸瞥了眼,“不會走路還是不會敲門,身為太子妃,這點教養(yǎng)都沒有?”
云淺冷笑,“不是跟你學(xué)的嗎?”她眼底充滿冷意,“你對我娘和外公做了什么?”
男人輕描淡寫的道:“我不過是請岳母大人和外公換個地方住幾天而已,能做什么?”
淡漠的嗓音瞬間挑起了云淺的激怒,“蕭墨栩!”她走過去直接掀了他面前的折子,“我外公為國為民,如今已經(jīng)請辭頤養(yǎng)天年,你好意思為了一個女人,把他囚禁起來?”
“囚禁?”
男人嘴角滲出涼薄的笑意,“你對賀如蘭才叫囚禁,我可什么都沒對岳母和外公做過。”
這一點,云淺是信的。
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對母親下手做什么,可是,他這舉動本身已經(jīng)足以挑起她所有的怒火。
她閉了閉眼,壓抑著急促憤怒的繼續(xù)聲,“你想怎么樣?”
“放了賀如蘭?!?/p>
“你威脅我?”
“當(dāng)初你用賀如蘭威脅我的時候,就應(yīng)該想到這一天?!彼p描淡寫地道,“如今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有何不可?”
“......”
是啊,都是威脅罷了,誰又比誰高貴?
云淺眼底閃過一絲寒涼,“用賀如蘭換我娘和外公,是嗎?”
男人不語,但明顯是肯定的意思。
她再次閉上眼,“好,我們交換,以后你不許再為這件事動我家人。”
她答應(yīng)的很爽快,比他想象中要爽快得多——他以為她起碼會掙扎猶豫,或者是先跟他糾纏一段時間,橫豎他也不能對她娘和外公如何。
可她竟然就這么答應(yīng)了。
猝不及防。
蕭墨栩眼底溢出絲絲嘲諷,低眸看著她逐漸恢復(fù)平靜的樣子,眼底的墨色愈發(fā)濃郁深邃,“既然答應(yīng)了,你打算什么時候換?”
“現(xiàn)在?!?/p>
女人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。
男人狹長的鳳眸倏地瞇了起來,“現(xiàn)在?”他薄唇輕啟,“你確定?”
“當(dāng)然!”
她太干脆,干脆的讓他原本想要的東西也變得模糊起來——好像她對賀如蘭這個人其實也沒那么在乎,一遇到選擇的時候,就可以毫不猶豫的讓出去。
換言之,她對他......其實也沒那么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