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她會覺得沒有必要跟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解釋,但至少這樣,賀如蘭就不會再跑來跟她鬧了,不是嗎?
她這么怕被打擾的人,為什么偏偏不說?
“我為什么要說?”她好笑道。
或許在旁人看來,賀如蘭似乎在欺負她。
可是在她看來,這不叫欺負,而叫撒潑——因為那個女人已經(jīng)黔驢技窮,束手無策了。
再往后......就該徹底崩潰了。
她怎么能縮短這其中的折磨,讓那女人痛快的死去呢?
想到這里,云淺眼底閃過一絲寒光,然后便斂下眸,滿意的回去準(zhǔn)備用早膳。
可她剛走到殿中,蕭墨栩的腳步已經(jīng)跟上來。
見女人看他,他坦然的道:“我也沒吃。”
“東宮沒吃的了?”
“若我們分開吃,御膳房就要做兩次,不利于開源節(jié)流?!?/p>
“......”
就他,還開源節(jié)流?
不過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自然也不好再趕人,神色如常的低頭吃自己的,好像什么也沒有發(fā)生過,不管是剛才的事,還是昨晚的......
蕭墨栩的心微微沉了幾分。
她現(xiàn)在若無其事的樣子,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甚至如果不是他的嘴唇被她咬破了,他大概也要以為,自己昨晚只是做了個夢。
可明明就不是......
云淺吃著吃著,就感覺有道哀怨的目光盯著她。
她一抬頭,就對上男人漆黑深暗的眸,眼底還醞釀著絲絲......委屈?
她皺了下眉,“你這么看我干什么?”
她說著還低下頭,又往嘴里送了口米飯,漫不經(jīng)心的咀嚼著。
蕭墨栩看著她的動作,眉毛頓時擰得更緊,“昨晚......你為什么突然親我?”
云淺眼皮一跳,面上卻不顯分毫,若無其事的反問,“親就親了,哪來這么多為什么?”
“沒有為什么,你會這么親其他男人嗎?”
“當(dāng)然會啊......”云淺理所當(dāng)然的道,“不然你以為自己有多特殊嗎?”
“你撒謊!”
他瞪著她,眼神愈發(fā)幽怨。
云淺微微笑著,“太子,不過就是親一下而已,我們都不是什么未經(jīng)人事的少男少女了,何況你后來不也親回來了嗎?怎么算我們都該扯平了,不是嗎?”
好,好得很!
這女人真想當(dāng)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!
他驀地起身盯著她,像是怒視可又少了幾分怒意,更多的是心塞和窒悶,“就算你只當(dāng)我是個普通男人,可你這么討厭我,總要有個原因你才會突然如此,否則......”
話還沒來得及說完,就被女人打斷了,“如果非要有個原因的話......大概就是我兩天沒碰過男人,所以寂寞了?!?/p>
大約是怕他不信,她又笑著補充道,“你也知道,我平時住的都是醉仙樓,那里可不止姑娘多......”
剩下沒說的,大概就是小倌也多。
蕭墨栩的目光一下子更沉更暗,視線緊緊粘稠在她臉上,沸騰了整晚的血液終于一寸寸的冷下去。
大概半盞茶的時間,才驀地移開視線,也沒有繼續(xù)吃飯,而是起身離去。
云淺的笑容漸漸收起,最后也面無表情的低頭吃飯。
......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