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沅夕不忍拂了好姐妹的好意,收下了,后面跟著一個開心大笑的表情包。
她趴在床上,用平板百度心臟受刀傷會有什么后遺癥。網(wǎng)上說什么的都有,看著都不太好。也是,心臟捅個窟窿,能有好嗎?
她心情陰郁,把頭埋在胳膊里,唉聲嘆氣。
江遇過來敲門,“喬沅夕,該走了?!?/p>
她轉(zhuǎn)頭沖門答應(yīng)著:“哦,知道了?!?/p>
她從床上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,又從衣柜里拿出外套穿上,從房間里出來了。
江遇仔細(xì)地看了看她,“沒哭吧?”
喬沅夕看他,有點不好意思地說:“沒有。”
“再哭就真的是小哭包了。一會兒到醫(yī)院——”江遇頓了頓,無奈地抿了抿嘴,“就別哭得太兇,看守所的人都還在呢。”
“知道了?!彼犜挼攸c著頭說。
趙翀開車到了醫(yī)院,江遇帶著她進(jìn)了住院部。
喬洪波的病房不在大眾病房區(qū),而是給他安排在了樓上高干區(qū)最里面的一間。門口有兩名管教看守,走廊的椅子上也坐著便衣觀察著。
從電梯出來,江遇牽上她的手,輕聲說:“給外人看的?!?/p>
這個外人,指的是誰,她不知道。但她也很懂事,沒掙扎,跟著他朝病房走。
在門口,江遇和其中一名管教低聲說了幾句,之后,門被推開了一點,正好可以看見病床上的人。
喬沅夕站在門口,手扶著門框朝里看。
喬洪波閉著眼睛躺在床上,兩邊都是儀器,發(fā)出“滴滴”的聲響,他身上插著好幾根管子,看著特別嚇人,給她視覺和心理都帶來不小的沖擊。
她受不了這種場面,快速轉(zhuǎn)身,把頭抵在了江遇的肩膀上,默默地抽泣著。
江遇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,讓她自己慢慢消化情緒。
三十秒后,喬沅夕緩和了情緒,站直身子,又回轉(zhuǎn)過身去,目光定在爸爸的臉上。
“怎么插了這么多管子啊?”她顫著聲音問,滿是心疼。
江遇朝身邊的管教看了一眼,那人小聲的說:“不太清楚。不過昨晚不太好,醫(yī)生過來搶救兩次。”
“???”喬沅夕害怕的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“不是脫離危險了嗎?怎么又來搶救???”
管教搖搖頭,表示不知道。
江遇低聲對她說:“他們就是站崗的,不是專業(yè)的醫(yī)生,問了也白問。不過好在搶救過來了,看著應(yīng)該沒事了?!?/p>
喬沅夕的手指摳著門框,眼里滿是擔(dān)憂和憤然,一言不發(fā)。
十分鐘后,管教對江遇說:“江少,時間到了?!?/p>
江遇點點頭,剛要對喬沅夕說,就見她動作利索地關(guān)上門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她這一舉動,讓人出乎意料,江遇快步跟上她。
“怎么了?”電梯里,他問。
喬沅夕悶聲道:“生氣。生他的氣,也生自己的氣。當(dāng)初如果不貪,如果我能早點知道他所有的齷齪事,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?”
江遇沒說話,喬沅夕也沒再問。
回家的路上,江遇問:“我看你早上沒吃多少,現(xiàn)在帶你去吃點東西吧?!?/p>
“你不用去公司嗎?”喬沅夕問,“不用陪我,我回家?!?/p>
她呼出一口氣,又說:“日子還得過,總不能因為他昏迷在床,我就要被影響得什么都做不了。他的事,自有看守所的人解決,我操什么心呢?今天我歇一天,明天我就上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