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到的手機直接砸到了腳背上。真他媽見鬼了!默默地捂住自己的脖子,那啥,他收回剛剛的話,大家就當(dāng)沒聽過。沈云川一記冷眼看過來,周到立刻收起臉上所有表情,抬頭挺胸收腹立軍姿,“沈總?!薄霸瞥悄沁叺捻椖?.....算了,我明天再過去?!痹瞥悄沁叺捻椖坑悬c棘手,他突然扔下整個會議室高層走了,估計所有人都焦頭爛額,這么大一個爛攤子,周到收拾不了。等醫(yī)生和周到都離開后,沈云川拿酒精兌了水,端出來替時慕星擦拭身體。擦拭掌心時,看到那縫了針的猙獰傷口,瞳孔狠狠收縮,眼神陰沉得嚇人。已經(jīng)有過照顧病人的經(jīng)驗,做起來嫻熟很多,擦了兩遍身體,換了退熱貼,然后替她測量一下體溫。降了一點,但依舊在四十度以上??戳艘谎埸c滴,還沒有掛完,沒到吃藥時間。沈云川拿過電腦,走到陽臺,開始處理云城那邊留下的爛攤子,實在沒想到,他竟然會有為了一個女人扔下工作的一天,而且還不止一次!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時慕星在他心里的位置,比想象中的還要重。打開電腦,回頭看了一眼大床的方向,突然想起上次他在書房,時慕星從床上摔下來的事,沈云川合上電腦,回到床邊坐下。借著床頭燈的光,開始處理文件,偶爾抬頭看一眼點滴,又伸手過去探一探時慕星額頭的溫度。無人說話的夜晚,悄然滋生出幾分愿有歲月可回首,且與情深共白頭的靜謐安寧來?!八?.....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慕星,干裂的唇微微張開,發(fā)出一些呢喃般的夢囈。聲音太小,聽不太清。沈云川放下電腦,臉湊近,“你說什么?”“渴......水......”聽了好幾遍,耳朵幾乎已經(jīng)貼到了她的唇上,這才聽清她是渴了,想喝水。酒店房間里沒有熱水,這種便宜酒店的燒水壺他從來不用,三更半夜一個電話打到周到那里,讓他送一個燒水壺過來。氣得周到買燒水壺的時候想順便買一把水果刀,想把大boss捅死!水果刀拿起又放下,閉眼離開,別問,問就是對著年終獎問。剛燒開的礦泉水太燙,沈云川拿來一把勺子,一勺一勺喂進她嘴里,滋潤干裂的唇。喂完半杯水后,沈云川冷聲問,“還要喝嗎?!睕]有回應(yīng),時慕星已經(jīng)昏睡過去了。點滴一直到后半夜才掛完,但時慕星還沒有退燒,沈云川拿出退燒藥,用以前嘴對嘴的方法,如法炮制給她喂了下去。不得不說,照顧人這種活,一回生二回熟,曾經(jīng)喂個藥都手忙腳亂的沈大總裁,如今已經(jīng)可以輕松搞定,連一滴水都沒有流出來。吃過藥后,他等了一會兒,確定時慕星的高燒開始慢慢退下去后,才簡單沖一下澡,抱著她一起躺下。就在他睡下后不久,已經(jīng)燒得迷迷糊糊的時慕星睜開眼,雙眼無神地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。看了一會兒,沉重的眼皮疲憊地耷拉下來,又沉沉地睡去。沈云川次日醒來時,外面已經(jīng)天光大亮,他揉了揉眉心,伸手去探時慕星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