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頭在她的掌心印下虔誠而珍視的一吻,嘴角勾起淡淡的苦澀。
阿澤緩慢地松開她的手,然后走出病房。
外頭,天色漸亮,太陽冉冉升起,灑滿了人間大地。
他抬眸看著太陽,心情卻像跌入谷底,黑暗籠罩著他。
他的心空蕩蕩的,像一座墳?zāi)埂?/p>
......…
三個月過去,夏清悠依舊沒有醒過來。
醫(yī)院的高級病房內(nèi),夏父、夏母守在夏清悠的病床邊。
夏母看著毫無生氣的女兒,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,眼眶發(fā)紅。
夏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:“別擔(dān)心,清悠一定會好起來的,一定會!”
“老公,如果清悠有個三長兩短,我也不活了。”夏母泣不成聲。
“呸呸呸,你瞎說什么呢?清悠會好起來的!她一定會沒事的!”
夏父趕忙打斷她的胡言亂語,繼續(xù)寬慰她:“清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,我們都盼望她健康平安地陪在我們身邊呢,你千萬別說這種晦氣的話啊?!?/p>
“嗯。”夏母擦掉臉頰上的淚珠,哽咽道:“清悠,媽媽一直都是最疼愛你的,只要你能快點好起來,讓媽媽做什么都行。”
門外的阿澤原本想要推門進去,但聽到里面的夏父夏母,硬生生地收回了手。
現(xiàn)在進去,他也會被趕出來。
阿澤轉(zhuǎn)身,往走廊的另一側(cè)走去。
他的身影落寞而孤寂,透露出一股令人憐憫的凄涼。
走到樓梯口的時候,阿澤遇到了沈洛,情敵見面分外眼紅。
但兩人只是冷冷互看了一眼,便各自走開。
阿澤并非沒有脾氣,而是這三個月以來,已經(jīng)打過無數(shù)次架,兩人或許也知道繼續(xù)打下去,也不會有結(jié)果,索性各退一步罷了。
他們誰也不理誰,彼此沉默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,直至再也瞧不見對方的身影為止。
阿澤一直沿著走廊走,最終,在一扇玻璃窗前停下腳步。
他怔愣地望著窗外,陽光照耀在玻璃上,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。
他的目光,逐漸迷茫。
忽然,一陣急促而凌厲的腳步聲由遠(yuǎn)及近,傳到耳朵里。
“少爺,白醫(yī)生有急事找您?!?/p>
保鏢恭敬地站在阿澤的身后,畢恭畢敬說道。
阿澤緩緩收回目光,轉(zhuǎn)過身,淡漠問道:“什么事?”
“他沒說,只說讓您快點去夫人的病房?!?/p>
阿澤急聲問道:“是夫人怎么了?”
“具體不清楚,白醫(yī)生的表情似乎挺嚴(yán)肅的。”保鏢答道。
阿澤眉宇微皺,心跳加速。
難道是清悠出了什么狀況嗎?
不,不會的。
阿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轉(zhuǎn)過身,快步朝著夏清悠的病房走去。
病房門推開,里面除了白嵩,還有夏清悠父母和沈洛。
“你來了,人到齊,那我來說一件事?!?/p>
白嵩看到阿澤后,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目光掃過眾人,然后嘆了口氣說道:“夏清悠她,懷孕了?!?/p>
一句話激起千層浪,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阿澤的臉?biāo)查g變得慘白。身體晃了晃,差點摔倒,幸虧及時扶穩(wěn)墻壁。
阿澤顫抖地說道:“你說她懷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