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祥聞言歪了歪腦袋,出言道,“四嫂,我現(xiàn)在說什么你也不信,我也就不費口舌了,不過你這樣空擔(dān)憂也不是法子,你還得養(yǎng)胎呢?!?/p>
果兒“……”
“要不你想一想如何解十哥的毒吧?”
說實話,胤祥并不擔(dān)憂胤禛的態(tài)度,他擔(dān)憂的是康熙的態(tài)度。
康熙一向看重皇室臉面,又特別疼寵太子,疼寵到是非不分的地步。
比如說康熙二十九年,康熙御駕親征噶爾丹,中途病了,想念太子,于是太子趕了過去,可太子見著生病的康熙竟面無愁容。
這是大不孝,換做是其他皇子敢這樣早被罵死了,可康熙一句話都沒說。
再比如說,毓慶宮的花費比乾清宮的花費都高,可康熙還是一個字都沒說,甚至還縱容太子鞭打宗室王爺和大臣。
疼愛到這個地步,連不孝都容忍了,還有什么不能容忍的?
所以這會兒胤祥是真的擔(dān)憂,果兒竟和太子對上了,太可怕了。
這種情況下,若是換一個福晉,那康熙的手段是絕對讓這個福晉悄無聲息的“病逝”。
不過果兒比一般的福晉要得康熙太后疼愛,更重要的是,她有價值。
價值還非常高。
說這種話很傷人心,但在皇家,“價值”是一個人最大的護(hù)身符,比一切疼寵感情功勞都實在。
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,這是“價值”和“疼寵”的碰撞。
只要果兒的“價值”高于康熙對皇室臉面的在意,高于康熙對太子是非不分的疼寵,那果兒就沒事。
康熙都覺得沒事,那這事就能平穩(wěn)過去。
所以說,果兒的當(dāng)務(wù)之急不是瞎擔(dān)憂,她現(xiàn)在最應(yīng)該做的就是展現(xiàn)她的價值,越高越好。
當(dāng)然,這些話胤祥不好直接講,他只能迂回的提醒果兒,“還有皇阿瑪,皇阿瑪御駕親征也辛苦了,四嫂,等皇阿瑪回來你可要做些美食給他補一補身子?!?/p>
果兒聽了胤祥這話,兩條柳眉擰了起來。
十阿哥中的是動物系的毒,她不懂……
給康熙做美食?
那也得等康熙回來之后才能做。
涼。
快涼了。
胤祥看果兒依舊悶悶不樂,不由暗嘆一聲,他這個四嫂還真是傻白甜。
看來他必須得掰開揉碎了她才能明白這事的關(guān)鍵在誰身上。
“四嫂,皇阿瑪說你沒事,那你就沒事?!?/p>
他把心中所想告訴果兒,讓果兒別把時間用到擔(dān)憂上,還是做正事要緊。
果兒聽完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語,愣住了,她望著眼前的胤祥,杏眸睜的溜圓,“你才十歲吧……”
“但我有一個好四哥呀,他什么都告訴我?!必废樾α似饋怼?/p>
果兒“……”
心酸。
四爺?shù)恼鎼酃皇鞘隣敗?/p>
她這個枕邊人都沒這個待遇。
“四嫂,四哥他是面冷心熱,分是非,還護(hù)短,不是你的錯,別擔(dān)心。還是想一想如何討好皇阿瑪吧?!必废橛值馈?/p>
果兒聞言很快把心里的酸澀拋到腦后,胤祥說的不錯,價值才是她最大的護(hù)身符。
可是要開發(fā)什么新價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