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顏頷首,接過。
車門關上,保鏢啟動車子。
傅寒霖深沉的目光透過車窗玻璃,在女孩慢步前行的背影上停留了兩秒。
花顏回到宿舍,準備吃藥的時候,意外發(fā)現(xiàn)袋子里放了一張卡。
她立即從包里找到傅寒霖的名片,打通上面的電話號碼。
這會兒舍友們都不在,她坐在椅子上,焦急等待著電話接通。
電話一接通,還不等她開口,電話那一邊的男人仿佛已經(jīng)猜到是她。
“那張卡沒有密碼,不限額?!?/p>
聽到這樣的情況,花顏更不能收了,“傅先生,我說了不要您的補償?!?/p>
女孩的一再拒絕,令傅寒霖的心頭萌生一種不舒服,堵著的感覺。
他淡聲道:“隨你的便。”
之后,他便掛了電話。
花顏吃了消炎藥之后,下樓到剛才指定外賣小哥放東西的地方,拿走她下單的避孕藥。
再過半個月,就能出去實習了,可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。
花顏剛吃下避孕藥,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看見來電顯示的男朋友的名字,她的眼圈驀然一紅。
......
給傅寒霖下藥的人很快就找到了。
保鏢是從輪船上的監(jiān)控里找到的。
在花顏被傅寒霖拽進房間之后的兩分鐘左右,一對男女神色匆匆地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來。
監(jiān)控里,男人握著門把用力晃動幾下,和身后的女人不知道說了什么,女人急得直跺腳,之后有人過來了,兩人這才不情不愿離開。
傅寒霖沉默地看著監(jiān)控畫面,眼鏡片擋住了他眼底冷銳的眸光。
保鏢和孫秘書在旁邊站著,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“什么人?”
傅寒霖的嗓音低沉到了極點。
孫秘書回答:“是東遠集團的副總,和他的女兒?!?/p>
那天晚上的服務員也被買通了,出門的時候沒有把門鎖緊,留了一條縫。
一切差點就水到渠成了——如果不是花顏的出現(xiàn)。
落針可聞的辦公室內,只聽咔嚓一聲筆桿斷裂的聲音。
孫秘書呼吸一窒,從未見過傅總發(fā)這么大的火。
那對父女是沒有翻身的余地了。
......
自那天之后,傅寒霖連著加班了幾個晚上,每天凌晨才回老宅。
十月中旬的南城已經(jīng)有些涼了。
傅寒霖靠著椅背,按了按眉心,只聽保鏢說:“傅總,前面出車禍攔路了,我們要繞道走了?!?/p>
“嗯?!蹦腥说瓚艘宦?。
保鏢將車子拐進另外一條路上,附近是住宅區(qū),此刻夜已經(jīng)深了,路上行人很少,只有來來往往的幾輛車。
傅寒霖目光隨意地落在車窗外,眸光微微一頓。
落在路邊拉扯的男女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