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,喬微微纖弱的身子在發(fā)抖,兩眼茫然的望著門外,風(fēng)吹來,她雪白的小臉,更白了一些。
她知道,報應(yīng)早晚會來的,這六年的茍且偷生,已經(jīng)是上天垂憐她了。
她閉上眼,淚珠從眼角滑落,父親的骨灰還寄存在火葬場不敢去取,弟弟治療三年也撇下她和母親去了天堂,媽媽現(xiàn)在也病倒了,整日以藥為生,她想不明白,為什么所有的苦難,都降臨在她的身上,無助,惶然,害怕,又不得不面對。
二十分鐘后,厲唯寒的呼吸順暢了不少,他靠在椅背上,緩慢的扣上了衣扣,俊美的臉色有些蒼白,葉瞳在旁邊寫了一張藥方:“厲大哥,我這里有張藥方,你去醫(yī)院抓一些藥回去吃?!?/p>
“小瞳,幸好有你?!眳栁ê屑さ慕恿诉^去。
“厲大哥,你幫了我那么多,照顧你是應(yīng)該的,如果還有哪里不舒服,就給我打電話,中醫(yī)博大精深,但有些急性的病況還是無法在短時間治療,你還是去醫(yī)院做個詳細(xì)的檢查?!比~瞳關(guān)切的開口。
“好,我會去檢查的。”厲唯寒死里逃生,他現(xiàn)在很惜命,又找到了仇人的女兒,他更要好好活著折磨她。
葉瞳催促他趕緊去醫(yī)院做檢查,厲唯寒只好站起身。
走到門口,看到淚流滿面的喬微微,他神情瞬間冷酷:“跟我走?!?/p>
喬微微一言不發(fā),低頭跟上他的腳步。
葉瞳看到這一幕,心情沉重,可又無可奈何,但愿厲唯寒的仇恨能抵消,不然,兩個人互相折磨,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
唐夕婉在醫(yī)院待了一個星期,總算出院了,身體上的傷恢復(fù)了,可她的心,卻受到嚴(yán)重的打擊。
坐在化妝鏡前,她仔細(xì)看了一眼額頭的傷口,一條五厘米長的傷口,像一條丑陋的蜈蚣一樣,爬在她白晰的額頭中央。
“啊……”唐夕婉發(fā)出尖叫聲,她引以為傲的面容,被這條難看的疤痕毀了。
秦柳沖了進(jìn)來,一把抱住了發(fā)狂的女兒:“夕婉,你冷靜一點?!?/p>
“媽,我毀容了,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,這條疤好難看?!碧葡ν裢纯奘?,悲傷,絕望,占據(jù)了她的內(nèi)心。
“沒事的,現(xiàn)在的美容整型行為非常成熟了,過一段時間可以去掉的?!鼻亓谒叺吐暟参?。
“真的嗎?”唐夕婉茫然的問。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,媽陪你去國外做整型,一定會好起來的?!鼻亓粩嗟陌矒崴那榫w。
“是葉瞳,媽,我懷疑葉瞳就是angel?!碧葡ν裢蝗婚_口說道。
“什么?”秦柳難于置信:“怎么可能是她?angel名氣這么高?!?/p>
唐夕婉又怒又氣的哭著:“就是她,你忘了,她拿了我們唐家的祖?zhèn)魍乇?,里面記載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方?她最有可能是angel了?!?/p>
秦柳臉色一僵,如果葉瞳是angel,那葉氏藥廠風(fēng)頭,就要蓋過唐氏制藥了。
秦柳把唐一山喊上樓了,說了葉瞳是angel這件事,唐一山的臉色,一下子慘白了。
“葉瞳會醫(yī)術(shù)?”唐一山也很震驚。
唐夕婉立即說道:“我也是懷疑,bangjia我的人說,angel身手很好,爸,還記得我們找人去她藥廠鬧事,她一個人把一群人都打跑了,其中一個還被她弄的半身不遂?”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