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安如獲大赦,“我去看看?!笨粗齻}皇的背影,薄景卿喝了口茶,眼眸中有一抹暖色一閃而過。浴室里,水汽氤氳。周圍都是玫瑰花香氛的味道。江晚安將自己泡在浴缸里,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。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昏了頭了,怎么會答應薄景卿今晚住在他家的?還有在山頂他當著秦時和宋心暖的面抱著自己,看自己處理傷口的時候緊張的樣子,都不像是裝的……江晚安的腦子里越來越亂。難道,他真的喜歡自己么?就因為那次一夜情?翌日。江晚安還在睡夢中的時候,聽到開門的聲音,一下子驚醒過來?!罢l?”“江小姐,我吵到你了么?”進來的是女傭紅嫂。借著門口打進來的光,江晚安才稍稍清醒了些,扶了扶額頭從噩夢中抽離,“沒事,幾點了?!薄斑€早呢江小姐,才七點半,您可以再睡會兒,我是來給您送衣服的?!闭f著,紅嫂將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套衣服放在了床尾的腳凳上?!爸x謝?!薄安豢蜌猓偎瘯喊?。”說完這話,紅嫂便出去了,房間里再次變得昏暗。江晚安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吐出。雖然薄景卿家客房的床很大很舒服,但是畢竟是陌生的環(huán)境,這一晚,江晚安睡得并不安穩(wěn),這會兒也睡不著了,索性起來換了衣服。摸著紅嫂送來的衣服面料,便知道價值不菲,不過這些對于薄景卿而言,就是九牛一毛的東西而已。豪門的世界和她這種普通人是格格不入的,即便有著三年的豪門太太經(jīng)歷,江晚安依然覺得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洗漱過后,江晚安下了樓。薄景卿已經(jīng)在餐廳吃早餐了?!敖〗?,早?!迸畟虻穆曇魧⒈【扒涞哪抗鈴碾s志上拉到江晚安身上,“這么早醒了,昨晚睡得不好?”江晚安搖搖頭,“還好?!薄俺栽绮桶桑龝阂拙胚^來接我,你要去哪兒?順路送你。”“把我?guī)Щ厥袇^(qū)就行。”“嗯?!苯戆勃q豫了會兒,“薄總。”“以后在家里,叫我景卿?!甭牭竭@話,江晚安一愣。薄景卿說,“非工作場合,我不喜歡這么正式客套的稱謂?!苯戆部人粤艘宦?,“好……好吧?!薄拔沂窍敫阏f,你讓我住在這兒的事情,我考慮了一下,我覺得不太合適?!薄坝惺裁床缓线m的?你不是已經(jīng)在走離婚程序了么?”“可我還沒辦離婚手續(xù),法律上來講,要是住在一起的話,我們屬于非法同居?!焙蟀刖湓?,江晚安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。薄景卿沉吟片刻,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,“有點道理?!薄笆前桑 苯戆埠喼毕渤鐾?,她難得覺得薄景卿這么通情達理。薄景卿說,“把你律師的聯(lián)系方式給我,盡快把案子結(jié)束,我們直接結(jié)婚?!薄翱取苯戆仓苯右豢诠瓎茉诹松ぷ友劾?。結(jié)婚?是她耳朵出現(xiàn)了問題,還是薄景卿的神志出現(xiàn)了問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