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佳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,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,無論她怎么用力,就是無法控制眼淚的掉落。這個孩子是她和楊深如今唯一的聯(lián)系,現(xiàn)在孩子沒了,她真的應(yīng)該放下了。夜幕降臨。警察來醫(yī)院找江晚安做筆錄。江晚安把自己來靖州的前因后果如實交代了一遍,然后詢問道,“張強的父母是跑了么?”警官說,“我們正在全力追捕,不過張強那邊的意思是,煤氣泄漏是個意外,我們還在讓技術(shù)部門檢查,這種農(nóng)村里的老式煤氣灶,確實存在意外泄露煤氣的可能性?!薄鞍蠢碚f,虎毒不食子,張強的父母沒理由連他們唯一的兒子一塊兒殺了。”“是這個道理,但目前煤氣的事情還不能下定論?!薄澳俏夷芤娨姀垙娒淳?,我們這次來靖州就是為了帝都那邊公司的一件事,還沒問清楚呢。”“他現(xiàn)在被拘留,你見不了,不過,”警官拿出一張折好的紙,“這是張強委托我交給你的東西,我們看過了,應(yīng)該和你口中說的公司的事情有關(guān)?!薄爸x謝?!苯戆擦ⅠR接過那張紙?!安豢蜌?,那我們先走了。”警察走了以后,江晚安打開那張紙,上面是張強手寫的一封信,“江總,老城區(qū)火災(zāi)一定是人為,我父母是被人威脅收買了?!睏钌畎櫭嫉?,“這算什么?就這一句話?”“張強挺聰明的,”江晚安看著那句話,嗤了一聲,“他的意思是,他知道內(nèi)情,讓我們把他保釋出來,否則我們休想從他嘴里套出一個字來?!薄斑@小子這么賊!”“不光是賊,膽子還大?!币坏狼謇涞穆曇魪牟》块T口傳來,江晚安和楊深均是一怔。站在門口的男人,風(fēng)塵仆仆,披著一身夜幕中帶來的寒意,眉眼陡峭冷靜,徑直走了進(jìn)來?!澳阍趺磥砹耍俊苯戆苍尞惒灰?。跟在后面的易九說,“老板一聽說你在靖州出事了,立馬就飛了過來,好幾個生意都推到后面了?!薄氨绕鹕猱?dāng)然是人重要?!睏盥蓭煵豢蜌獾姆磻涣嘶厝ァ!拔矣譀]說人不重要,誰不知道江總在我們老板這兒是重中之重。”“行了,這兒是病房,吵什么?”薄景卿瞥了易九一眼,“你先出去?!闭f完,他又看了楊深一眼,“楊律師也請出去吧?!睏钌畈缓谜f什么,雖然不情愿,但還是出去了。病房里安靜下來。看著薄景卿,江晚安有些心虛,低著頭極力的避開他的目光?!拔抑滥阌忠f我做事沖動,不顧后果,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,害的林佳也跟著我差點出事,我已經(jīng)反省了?!薄澳惆言挾颊f了,我說什么?”薄景卿的話在屋子里回蕩,清清冷冷的,又帶著幾分無奈。江晚安這才敢抬頭,小心翼翼,“你不生氣了?”薄景卿無可奈何,他早上因為江晚安一個人跑來靖州還掛了字電話的那些氣,早就在得知她差點出事的驚懼中消失的一干二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