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車急剎車的聲音在耳膜上劃過,白色的轎車被碾壓,冒出滾滾白煙,駕駛座上滿臉是血的女人朝著她伸出手。
“江晚安,我要?dú)⒘四悖瑲⒘四?!?/p>
“啊——”
江晚安尖叫著拼命揮手,“啊——”
“晚安!晚安!”
耳邊傳來磁沉的聲音,力道壓在肩膀上,猛地讓她醒過神來,她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霎時(shí)間紅了眼眶,一頭扎進(jìn)了他的懷里。
“嗚嗚嗚——”
“做噩夢(mèng)了,”薄景卿抱著她,撫摸著她的頭發(fā),低聲安慰,“都過去了,就是一場(chǎng)夢(mèng),記住,你沒有做錯(cuò)任何事?!?/p>
伏在熟悉的懷抱中,江晚安的心情終于漸漸平靜下來。
“幾點(diǎn)了?”她抬起頭,一雙眼睛紅通通的,讓人心疼。
“十點(diǎn),還早呢,快睡吧,我陪著你?!?/p>
薄景卿把她放回枕頭上,從后面抱住了她,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被子,仿佛是在哄孩子睡覺似的。
房間里很安靜,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我們結(jié)婚吧?!?/p>
拍被子的手一下子頓住,“你說什么?”
江晚安依舊背對(duì)著他,聲音比剛剛還要小,“你不同意么?不同意的話就算了,我覺得……”
話音未落,肩膀處傳來一股力道,硬拉著她轉(zhuǎn)過身去。
“哎?你的傷……”
“江晚安,這次是你提出來的,我沒有逼你?!?/p>
男人緊迫的目光落在她眼中,嚴(yán)肅的語氣容不得半點(diǎn)玩笑,“確定嗎?”
江晚安抿了抿唇,然后點(diǎn)頭,“嗯?!?/p>
下一秒,暖風(fēng)迎面落下。
“唔——你的傷。”
“沒事。”
冬日的寒意在一瞬間蒸發(fā),熱烈的荷爾蒙交織,仿佛開閘的洪水一樣奔騰涌出,歡愉的聲音將房間的溫度拉高……
翌日上午,日上三竿。
江晚安難得起晚了,醒來的時(shí)候,渾身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樣酸痛,再看剛從洗漱間里出來的某人,竟然神清氣爽。
“醒啦。”
薄景卿一邊系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說,“還早,再睡會(huì)兒吧?!?/p>
“不了,”江晚安掀開被子下床,赤著腳就往洗漱間去,“今天上午要開會(huì)?!?/p>
“哎?”
薄景卿拉住了她。
江晚安還沒回過神,驚呼中被某人抱了起來。
“你干嘛?”
薄景卿直接把她抱回床上。
江晚安嚇得不輕,蜷縮成了一只蝦米,手腳并用的抵著他的胸膛,“不行,不行!”
薄景卿的眼角勾起一絲向上的弧度,“什么不行?”
“我沒力氣了,”江晚安一臉哀求,“饒了我吧?!?/p>
“饒了你?”
薄景卿猛地抓住江晚安的一只腳踝。
江晚安驚恐不已。
而下一秒,被握住的那只腳上套上了拖鞋。
某人微微挑眉,指腹在她腳踝上摩挲了兩下,“你好像有點(diǎn)失望?”
“誰失望了?!?/p>
江晚安的臉?biāo)查g漲得通紅,掙脫他爬起來,“我去洗漱了!”
她真懷疑薄景卿這男人是不是偷偷練了什么采陰補(bǔ)陽的神功,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傷,又‘操勞’了一夜,早上還能這么有精神逗她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