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三年前離開帝都后,江晚安和易九也三年沒見了。她正要出去時,忽然聽到易九對薄景卿說,“薄總,4S店里的車檢的結果出來了,確認是人為造成的剎車閘失靈,如果那天江總的車鑰匙沒弄丟,出事的就是江總,對方是沖著江總來的?!薄笆菦_著我來的?!北【扒涞穆曇艉艹粒戳艘谎壑匕Y監(jiān)護室,眸色越發(fā)的幽深,“國內(nèi)破產(chǎn)清算,三年后在海外借殼上市,靳致城這一手金蟬脫殼玩的很花哨?!币拙诺哪樕埠車烂C,“金立集團本來就是不良資產(chǎn)起家,打打殺殺出來的生意,三年前掃黑除惡調(diào)查到他們頭上了,靳致城威脅您合作,您沒答應,這仇看來他是一直記著?!薄拔踉降纳昭纾屘K映雪作為熙越生母出席吧?!币拙佩e愕道,“您該不會打算跟三年前一樣吧,當年您利用蘇映雪轉移靳致城的視線,可三年過去了,江總又回到您身邊,他恐怕什么都調(diào)查清楚了,這招行不通了?!薄霸囋嚒!痹捯魟偮洌芭椤钡囊宦?,白墻后面?zhèn)鱽頄|西掉落的聲音。薄景卿一抬頭,只看到一個掉在地上的果籃,他的眸色驟然沉了沉。江晚安一直跑到了醫(yī)院的停車場,綠蔭底下,遮住了刺眼的陽光,她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,即便扶住了旁邊的白楊樹,依然覺得站不穩(wěn)。三年前……三年前……她滿腦子都是剛剛易九所說的三年前她毫不知情的那些事。薄景卿追了上來?!鞍舶病!鼻謇涞穆曇魪纳砗髠鱽恚笫旨磳⑴龅剿绨驎r,她忽然轉過身,后退了兩步避開了他,“別碰我?!北【扒涞拿夹奶艘幌拢栈亓耸?。兩個人之間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,熟悉又陌生?!澳愣悸犚娏耍俊薄奥犚娏?,”江晚安的眼睛一瞬不動的盯著面前的男人,“為什么易九說的那些事情我從來沒聽說過,三年前的什么時候金立集團的老板威脅過你?是我們離婚前?是你遇見蘇映雪之前?”“這重要嗎?靳致城已經(jīng)逃到國外了,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?!薄爸匾?,”江晚安的聲音微微顫抖著,“如果不是那天我丟了車鑰匙,現(xiàn)在躺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昏迷不醒的人應該是我吧?”“不會再發(fā)生這樣的事?!薄澳惚WC不了。”薄景卿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,頓了頓,“安安,你可以先回浦市一段時間?!薄叭缓竽??你打算做什么?”“等我把靳致城的事情處理好,我去接你。”“我問的是你打算怎么處理?讓蘇映雪引開他的注意力是嗎?跟三年前一樣,讓全帝都的人都以為你愛那個叫蘇映雪的女人愛的死去活來?”江晚安越說越激動,眼眶都紅了,“不要告訴我你早早就籌劃了這一切,所以才導致了蘇映雪惹禍上身被強暴?!奔幢闼浅S憛捥K映雪這個女人,但是如果她的不幸是薄景卿當年為了保護自己而造成的,那么她江晚安便再沒有任何資格討厭這個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