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景卿沒追上江晚安,眼睜睜的看著白色的轎車揚(yáng)長而去。坐在車?yán)?,江晚安的心情漸漸平復(fù)。車內(nèi)的后視鏡里印著她通紅的眼眶,臉頰上還掛著沒有完全干涸的淚痕,妝容有些臟了,等紅綠燈的時(shí)候,她抽了張紙巾擦了擦,耳邊卻響起剛剛薄景卿說的話。金立集團(tuán)三年前破產(chǎn)清算后,總裁靳致城逃到國外,即便現(xiàn)在更名換姓借殼上市東山再起,卻不一定敢這么快尋釁滋事。對那輛車下手的人,未必是靳致城。或許……江晚安擦臉的動(dòng)作頓了頓,想到了最近最想除掉自己的那個(gè)人。她的可能性更大。薄家別墅。張嫂泡了一壺茶送到客廳后,便出門買菜去了,趙小皮帶著玥玥出去溜達(dá),是以家里剩下蕭筠一個(gè)人,正在前院遮陽傘下躺著,手里拿著本雜志。院子外面?zhèn)鱽硪媛暎欢嗑帽阃A讼聛??!澳闶鞘掦??”一道女聲從院外傳來,蕭筠抬起頭,看到來人的瞬間微微蹙了蹙眉,“找我?你是誰?”“你住到這兒來了,不知道我是誰?”蘇映雪一把推開院門,氣勢洶洶地闖了進(jìn)來?!罢咀?,”蕭筠直起身不悅道,“誰讓你進(jìn)來的?”“你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成這兒的女主人了?”蘇映雪惱火不已,“我告訴你,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勾引男人,趁著我還好說話,趕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這兒,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?!笔掦薅嗽斄颂K映雪片刻,“你是蘇映雪。”“知道還不快滾。”“呵,”蕭筠放下了雜志站了起來,“我還沒找你,你反倒找上門來了?有意思?!薄笆裁匆馑迹俊笔掦迲械酶K映雪解釋自己是在這兒客居暫住,依照她平時(shí)的性格,根本不愿意跟這種女人多說半句廢話,便會(huì)直接讓保安把她拉走。但今天畢竟是在薄景卿家里,碰上了,那就說兩句。“你以什么身份來趕我走?薄太太?你算么?”“連你一個(gè)不入流的模特也敢騎到我頭上來了?”蘇映雪氣的渾身發(fā)抖,“我和景卿在一起四年,我才是這兒的女主人,你算個(gè)什么東西?”連日來,她的惱火在這一刻全部爆發(fā)。“現(xiàn)在就給我滾出薄家,”蘇映雪指著院子外面,“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。”“哦?你要怎么不客氣?”蘇映雪拍了拍手,院外立馬進(jìn)來兩名打手模樣的男人,一名蓄著絡(luò)腮胡子,一名剃了光頭,兩個(gè)人都長得十分高大壯實(shí),兇神惡煞?!笆捫〗悖碧K映雪的眸中劃過一抹陰沉,“你要是不想你這張漂亮臉蛋受傷的話,就自己走人,不要妄想找景卿求助,這四年我處理過的你這種女人多得是?!笔掦藿z毫不怵,清冷絕艷的一張臉上浮起一抹輕蔑?!氨荒氵@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算計(jì)到,回頭我真該好好嘲笑江晚安兩句?!薄澳阏f什么?”蘇映雪話應(yīng)剛落,身后兩名打手接連倒地。“砰”的兩聲巨響中,蘇映雪愕然回頭,便看到院門外一名戴著墨鏡西裝革履的青年,手里端握著一支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