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致城的聲音頓了頓,握緊了油門時聲音陡然發(fā)沉,“薄景卿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帝都?!?/p>
“……”
夜深。
“媽咪,我們?yōu)槭裁床换刈约杭易“???/p>
玥玥躺在床內(nèi)側(cè),睡不慣硬床,一直在翻來覆去。
江晚安拍著她的被子哄著,“因為曾祖母喜歡你,想留你在這里多住幾天啊,你看曾祖母年紀大了,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多陪陪她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們玥玥最懂事了,乖,快睡吧?!?/p>
“媽咪,我想聽故事。”
“好?!?/p>
好不容易把玥玥哄睡了,一道開門聲傳來。
江晚安沖著進門的身影做了個‘噓’的動作,薄景卿的腳步立馬放輕了些。
江晚安放下蚊帳,走了出來。
“玥玥睡不慣吧?”
薄景卿看了一眼女兒。
“沒事,已經(jīng)睡著了,小孩子沒那么嬌氣?!?/p>
江晚安更擔心薄景卿,“怎么這么晚才回來,事情不順利么?”
“走了很多關(guān)系,還是見不到加淇,所以到現(xiàn)在也不清楚他究竟做沒做這件事?!?/p>
“有區(qū)別么?不是說證據(jù)確鑿?”
“做有做的處理方法,不做有不做的。”
薄景卿喝了一口茶,冷峻的眉眼間看不出任何波瀾,“今天白四爺找我了。”
“白四爺?”
江晚安微微一怔。
她當年也是在帝都做生意的,圈內(nèi)黑白道上有些什么大人物,雖然自己接觸不到,但也是有所耳聞。
如果把黑白兩道的大家族各自分檔,這個白四爺,算是帝都黑道上說一不二的第一檔,據(jù)說他做事講究一個公平道義,有他自己的一套規(guī)矩,手底下的人也都很規(guī)矩,輕易不惹事。
可一旦惹事,惹的都是人命關(guān)天的大事。
江晚安心頭沉了沉,下意識的抓緊了薄景卿的手。
“沒事,”薄景卿握著她冰涼的手,“別害怕,只是找我談了談加淇的事情,他說他能讓加淇盡快出來?!?/p>
江晚安心里更不安了,“什么條件?”
“他要薄氏集團的股份?!?/p>
“多少?”
“百分之一?!?/p>
江晚安滿臉不解,“百分之一?”
她以為自己聽錯了,這百分之一能干什么?
“別說是百分之一,就是百分之零點一,也不能給,”薄景卿沉聲道,“薄氏不能跟白家有利益牽扯,否則將來出了事洗不干凈。”
江晚安很快明白了,“白四爺這是想跟薄家做利益捆綁?”
“沒錯?!?/p>
“那確實不能答應(yīng),可加淇怎么辦?”
“下午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,白四爺既然能開這個口,最起碼可以證明,加淇這件事沒有我們以為的那么嚴重,還有回緩的余地?!?/p>
薄景卿的目光深了幾分,“我沒猜錯的話,那張支票是有人故意放到加淇身邊的,這個人一定很了解加淇的生活習(xí)慣?!?/p>
江晚安的后背忽然一陣發(fā)涼,壓低了聲音,“會是誰?”
此時,窗外忽然一陣花盆打碎的聲音,緊跟著一道驚呼聲響起。
薄景卿猛地站了起來,疾步朝著門口走去。
“呼啦”一聲拉開了大門。
“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