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漸漸的發(fā)現(xiàn),事情好像不止這么簡單。因為我們幾人,好像不止天賦卓絕,身上還都背負(fù)著一些……各自的命運。”說到這里的時候,班昀笑了笑。卓施然側(cè)目正好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。怎么說呢,是一種挺戳心的笑容,帶著些……與其說是自嘲,不如說是一種蒼涼。卓施然知道他所說的背負(fù)著的一些各自的命運,指的應(yīng)該就是像封炎那樣的,家族中朱雀圣力的容器?!胺庋资侵烊甘チΦ娜萜鳎@一點你應(yīng)該早就已經(jīng)知道了?!卑嚓勒f著,囫圇飲下一杯茶。卓施然覺得,或許他會更希望此刻杯中的是酒。班昀灌下一杯茶水之后,才繼續(xù)開了口,“我們各自背負(fù)著不同的命運,除去封炎之外,其他幾人也差不多。松希是天生器靈,在煉制上,有著獨特的本事和力量。彥維有強(qiáng)大旺盛的生命力,血液當(dāng)做藥引子,仿佛能醫(yī)盡天下所有沉疴。唐馳沒有任何靈力,但在劍道上的理解,幾乎無人能出其右?!卑嚓雷旖枪粗\淺笑意,似乎那些回憶無論過去多久,都依舊能讓他愉悅。卓施然問道,“那你呢?”班昀抬眸瞧了她一眼,“我啊?!彼α恕1揪褪巧眯镑鹊哪凶?,此刻一笑,竟是顯得有些妖冶。“我和封炎的處境比較像?!卑嚓雷旖堑男σ?,漸漸落了下去,他垂著眸子,聲音聽起來,似乎也淡了許多,說道,“我們,都是容器?!弊渴┤荒笾拥氖种?,倏然頓了頓?!胺庋资侵烊甘チΦ娜萜?,而我……”卓施然聽到,班昀的聲音里,似是多了幾分……說不上來,說不上來的聲線。就好像,不是屬于人類的聲帶能發(fā)出的嗓音,而像是什么東西震顫著才會發(fā)出來的那種聲線。于此同時,班昀也抬起了眸子來。他的瞳眸不再是先前卓施然看到的那般幽黑。而是……一片黑,連眼白都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卓施然的眸子微微瞇了瞇,倒沒有什么恐懼,只不過在一瞬間分辨了出來,那一片黑并不是純純的黑。而是復(fù)眼。像是昆蟲的復(fù)眼那般,只不過不甚明顯,乍一眼看起來,就好像是整個眼睛都變黑了而已。班昀眸子的改變也只是短短一瞬而已,很快,他眨了眨眼睛,眸子就又恢復(fù)如常。卓施然想著他剛才的話,揣測了一下,“蠱……嗎?”“嗯?!卑嚓缆月渣c頭,“一種萬毒谷多年傳承下來的蠱母,因為已經(jīng)太久遠(yuǎn)了,所以名字倒是不可考了,一般就稱之為靈蠱?!卑嚓勒f道,“我是它的容器?!彼nD了片刻,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片刻后,才輕嘆了一口氣說道,“但我比封炎命好些吧,這家伙的命……真是丑啊?!卑嚓缆曇衾镉猩钪氐膰@息,“原本我以為,他遇到了你,他的命終于要好起來了呢?!弊渴┤幻忌逸p輕挑了挑。